真相?假相?
慢消退的。”

  说完,淮鹤眼神一凛:“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或是饮食,或是衣物,就连镇安这里,我也怀疑。”

  长柔夫人面容肃穆:“若说饮食衣物,太子身边一切有吴铎照顾,贴身的奴才也是信得过的。您说镇安,可太子刚到这里,我虽不是医者,却也知道药性没有那么快发作。”

  淮鹤听了长柔夫人的解释也是迷惑:“那总不能是他自己害自己吧。”

  任长湛却快步走到太子床前,他盯着昏迷的太子看了许久,又将吴铎叫来。

  “太子的贴身衣物呢!”

  吴铎将太子的衣物挂饰悉数拿来,任长湛翻检一番后,将太子一直挂在腰间的镂空玉玲珑拿在手中。

  这玉玲珑乃是镂空的玉球,里面可以装熏衣香料。任长湛将玉玲珑解开,将里面的香料捻在手中闻了一番。

  这香料并无不妥,是太子惯用的,任长湛怕自己闻错,又将香料递给淮鹤。

  淮鹤嗅了嗅,笑道:“好啊,太子殿下心思难测,竟然将这东西放在身边。”

  长柔夫人听他这么一说,再仔细一看这玉玲珑,惊讶道:“这玉玲珑是七王爷送给太子的。”

  前年宫中设宴,七王爷随手送给景承衍的一件小巧物件,算不得稀罕的宝贝,却是太子视如慈父的长辈亲手送来的贴身之物。景承衍虽不说,可心里喜欢的很,这玉玲珑就一直贴身佩戴着。

  “如果这东西一直不曾离开过太子身边,只能说七王爷心思缜密,这毒,前年就种下了。”淮鹤像是看见什么肮脏的东西,满脸嫌弃,“这东西浸了银蚕毒液,可以慢慢散发毒性,银蚕毒于常人无害,可对中了红缠的人来说,这就是催命的刀子。”

  长柔向淮鹤要来玉玲珑,她知晓七王爷在景承衍心中的地位,如果太子知道连这玉玲珑都是景康德的算计……

  “唉……”长柔一声叹息。

  淮鹤转入内室,为太子仔细诊脉,吴铎守在太子身边,像石像般沉默。

  长柔和任长湛都在等淮鹤的话,任长湛搀扶着母亲低声宽慰,母子俩心里俱是悲恸,只是现在骆严远在前线,太子又病倒,他们二人要撑起军心,这份悲痛便不能表露于大家面前。

  淮鹤从内室出来,表情凝重苦闷,病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差错,他心里也不好受:“太子这病……有救。”

  “有救!”听到这两个字,大家悬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

  “我先前说过,太子身上的红缠有异,现在红缠又被银蚕毒催发,眼看人就没命了。只是,这银蚕毒顺着鲜血流转全身,寻常人不出一天就暴毙而亡,但我方才为太子把脉,发现银蚕毒和红缠似乎互为克制……”淮鹤说完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般摇摇头,“怪哉怪哉!”

  说完这句,他又换上了较为轻松的语调,“可能这就是那些贵人的乐子,啧,不懂不懂。”

  长柔夫人听得他话里有话,想要询问却被任长湛拦下,任长湛对淮鹤医师道谢后,搀扶着母亲回去休息。

  待淮鹤回到自己的屋子,刑问摸过来向小师叔询问太子的情况,淮鹤使唤着小师侄,又是让他端茶又是锤肩。刑问一一照做,就听淮鹤开口说道:“我算是大开眼界,太子身上那红缠是七王爷下的吧。”

  “嗯。”

  “这次让太子吐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