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荆斩棘
�测?原以为此人是高深莫测,刀枪不入,可他,胸腔之中,亦不过是一颗热血柔软之心。

  蹙眉犹豫再三,孟榛仍是抬了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带着几分孤勇的决绝,“即是如此,那么,梁尘飞,你可要坦诚向告,你究竟为何娶我?”

  半晌无言,梁尘飞却终究是放开了她。

  仿佛又回到往常一般,“榛儿以为如何?”

  抬眸,望了他良久,孟榛浅笑转身,“罢了,这个留给你想,来日记得坦然相告便是了,我去研习药方……”

  留梁尘飞一时停驻原地,望着她背影良久,再想踏入书房,却见小米慌忙通禀。

  “太傅,太子殿下来了,这会儿在中庭等您。”

  顿了步子,望了书房一眼,终还是转身向中庭而去。

  ……

  见了融浔,二人匆匆行礼回礼。

  融浔仍淡然,亦着实长呼了口气,“一切,皆如太傅所料。”

  “嗯。”

  融浔却也不愤然,“今日上朝,于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俱在,户部尚书简大人携户部账册,亲禀父皇,可那张禾,竟比你我想象之中,更猖狂百倍!原来,自从张禾在兵部上任之后,便已开始大肆敛财,每年军饷,十之六七,皆被他拦下……”

  看了看杯中茶,还是放下,“那,简大人呢?”

  融浔着实未曾料到此况,有些头疼,“简大人,亦被摄政王当朝参了一本,查多年监察不利……”

  全然在梁尘飞意料之中,无甚讶异,“圣上英明,想来,当时若对简大人有何惩戒,也是一时罢了,日后,必当重用,太子殿下,不必担忧,不过,简大人,此时可是被禁足于宫中之牢?”

  “正是。”

  “那还请太子殿下,务必遣人寻个机会去向简大人报个信儿……”

  “是张禾一事还有何不妥之处?”

  是想起方才孟榛所言,简行于府中之境况,居心叵测之人,数不胜数,“非也,仅是简大人家中私事,遣人传话,教简大人回府后,小心着府中亲近之人便好。”

  “好,待我回宫,便即刻遣人传信。”

  瞧了瞧时辰,融浔欣然,“张禾现已下了天牢,交由刑部审核,这会儿,想来他府上,正围着刑部的人,准备抄家了。”

  梁尘飞罕见犹豫许久,随后起身行礼,“太子殿下,臣下有一事相求……”

  “太傅!你说便是,融浔能做到,必定应您。”

  梁尘飞目光灼灼,直白明了,“太子殿下,我要张府一个人。”

  ……

  ……

  “这边儿!来人看着啊!”

  “待会儿一处都不准遗漏了!”

  张府院内,正是刑部尚书赵通,已是两鬓斑白,腰身难直,再过两年便要告老还乡的年岁。

  却仍是坚守在此,不为别的,却当真是看不惯张禾已久,张狂粗鄙,简直是朝中最大蛀虫!

  也是因为到了这把年岁,才了阵营之争,不属太子或摄政王,仅是一颗忠心全然于圣上。

  随行小厮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