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和鸽子
  大眼瞪小眼快半个小时,佩里好不容易把冬兵催眠睡着了。她慢慢的扶着他倒在床上,最后自己也躺了上去。

  冬兵的呼吸声意外的很轻,轻的连佩里都不敢做什么大幅度动作。床很小,是鼻尖挨着鼻尖那种小。佩里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声音,就像是在照顾一个小宝宝。

  哦,冬兵小宝宝。

  佩里轻轻的向下串了串,把头靠在他怀里,头发披散在他的金属左臂上,挡的严严实实。

  她的耳朵靠近他的胸膛,连心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佩里突然想起那句诗来——

  【你的歌

  诗人啊

  也这样徒然地歌唱

  不能在冷冰冰的美人心里唤起欢乐哀伤

  ……

  她的心依然寒冷没有生机】

  抛去巴基曾经容貌姣好是个小美人儿这一点,佩里眼中突然涌起一股极强的泪意。

  大概是失而复得的感觉吧。

  睡着的冬兵很好很安静,平日里自然散发的冰冷气场不见了。他的睫毛在微微颤抖,但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被不好的梦境困扰。

  他的头发还是半长不短的样子,发梢带着点卷。胡子没刮,脸上也晒的又黑又红。

  仔细看还有很淡的疤痕。

  这个样子再配上他的鸭舌帽和旧外套,真的不能再像流浪汉了。

  可是佩里往前凑了凑。

  他还没有醒,还可以再安安稳稳的睡很久。佩里给他的梦里没有血淋淋的死人也没有向他索命的冤魂。

  梦里他还是布鲁克林的巴基,不是九头蛇的冬日战士。

  其实佩里早就想好了,如果有一天,巴基要为自己曾经作为冬兵的日子付出些代价的话,那就自己来好了。

  因为没有找到你是我的错,错过你也是我的错。

  而你本来可以一辈子都安安稳稳做那个布鲁克林的巴基的。

  她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手臂缓缓的搭在他的腰上把他圈了起来。

  梦里的他似乎还有些戒备,不安的动了动脖子。

  佩里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房间再一次安静下来。

  她看到冬兵暗粉色的唇上有着细小的裂痕,突然就想起来自己包里好像还有一只润唇膏来着。

  她动动手指拿到了唇膏,给他涂了起来。

  涂好唇膏之后的冬兵,嘴唇看起来软软的嫩嫩的。貌似很好亲的样子。

  当初在九头蛇拐骗无知冬兵并强吻,还有更久之前在医疗帐篷里趁他病赶紧亲他还表白的记忆,一下子都涌到她脑子里。

  佩里还举着那支粉嫩嫩的唇膏,然后眨了眨眼。

  她并不介意自己的恋爱履历上再多一条趁着冬兵睡觉偷亲他的经历。

  很好,很完美。

  然后她又往上窜了窜,看了一眼冬兵那仍闭着的眼睛。

  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哇!好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