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舞月扬】4
没有别的屁事了。

  在这一场混战中,旧党诸蠢材们一边互相攻击,一边又担心被别人攻击;一

  边引经据典的骂的过瘾,一边又经常被吓的提不住裤子。没有谁想过这样下去会

  把国家折腾成什么样子。在这一期间,国家政事废退,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经

  济政策混乱,反复不定,治国无术;军事上采用投降义,大量放弃国土用以结

  欢敌国,宋朝就在这无谓的内耗当中,一点一点将元气消耗殆尽。

  纵观元佑更化前后九年时间,旧党群臣们虽然以「君子」自居,但是他们干

  的事基本上除了不停的玩阴招互相倾轧陷害之外,几乎没干过什麽正事。

  这些君子们天天说的话虽然无穷多,但几乎没有谁能够「超出于纷纭争论之

  外」者。同志们唾沫狂喷,「皆与王安石已死之灰争是非」。内政方面,大家讲

  废话有瘾,做实事无能,「寥寥焉无一实政之见于设施」。而对于外敌,则更是

  「不闻择一将以捍其侵陵」:「不闻建一谋以杜其欺侮」。只知大力排挤打击新

  党,而夜以继日,如追亡子。

  以如此卑劣的手段打击政敌,以如此低能的方式折腾国家,上至皇帝赵煦,

  下至新党诸人都只能把怨气埋藏在心中,待到现在新党东山再起,其积攒了八年

  的怨气此时得以宣泄,旧党的下场几乎是命中注定。

  二月,苏辙、吕大防、范纯仁罢相,赵煦任用新党,开始对元佑党人秋后算

  账。

  三月,御史张商英弹劾司马光、文彦博误国,旗帜鲜明地将高太后比为吕后

  与武则天。曾布上表将元佑九年改为绍圣元年,大宋朝开始「绍圣绍述」。

  四月,章敦入朝拜相,直接就声称「司马光奸邪,所当急办!」将旧党整治

  新党的手段照搬一遍,全面恢复熙丰新法。

  林希上表公开指斥高太后「老奸擅国」。这个被旧党捧为「女中尧舜」并一

  手操控车盖亭诗案的老妇死后不到一年就又得了个「奸后」的荣誉称号。

  五月,章敦开列了元祐年间对西夏割地求和的大臣。

  共计有司马光、文彦博、赵禼、范纯仁等十一人,分别安上「挟奸妄上」等

  罪名。

  六月贬死蔡确的事被重新提起,吕大防与刘挚被视为罪魁祸首,再次贬官。

  司马光和吕公著被追夺赠官和谥号,连赵煦当年亲笔为他俩题写的碑额和奉敕撰

  写的碑文也被追毁。章惇与蔡卞等三省官员还要求将他俩「掘墓劈棺」,有人认

  为发墓不是圣德之事,赵煦也以为无益公家,这才罢手。

  旧党的蠢货们现在已经是末日来临了,任谁都知道,有了蔡确的先例,他们

  的下场大概就是手拉手一起去岭南了。

  这些情况,梁乙逋知道的非常清楚,现在换了对西夏极端敌视的新党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