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他们玩儿得多疯,她可没忘。

  阎齐以为是打扫清洁的,他眼里是因疲倦而涌现的红血丝,没那心思。

  周婧懿斜靠门框,五指拨了拨头发,抓成大偏分。

  她低声问:“下楼吃东西吗?他们从市场上卖了肉片,今晚滚火锅吃。”

  阎齐把门留着,自己回了屋,转身进了厕所。

  周婧懿已经习惯阎齐,温顺等着。

  他的沉默和阴狠,和他某刻只属于她的滚烫。

  对于阎齐的冷漠,她并不生气,反而认为他更迷人。

  她已经笑到最后了,不是吗?

  木门不隔音,周婧懿听着厕所门里滴滴答答的声音,骨头都酥了。

  她咬着唇,两腿紧挨。

  想要他。

  阎齐欲望重,跟她简直分离不差地契合。她回头,欣赏片刻云卷云舒。

  她盼望着天黑。

  那样,他又是她的了。

  这栋楼就住他们两人,各住各的,隔一堵墙,楼下有人守着,没人轻易上来。

  阎齐出来,裤带松垮系着。

  “不去了,有点累。”

  **

  小镇社会环境相对简单,但也有溜须拍马的无头苍蝇。各种饭局都是想搭上他的。他这条船啊,乘风破浪,往风口浪尖上舔过血。

  昨晚迫于无奈应付了一场。他不想带他们玩儿。

  那帮没眼力劲的,十个脑袋都不够。他全权代表龙拓,没人敢忤逆他。

  他们在海鲜大酒楼吃了顿全龙虾宴,各式各样地做法,看得人叹为观止。

  阎齐举着一杯红酒,慢慢喝了全局。有不懂事灌酒的,全给周婧懿挡了。

  带着周婧懿就有这种好处,她不会让阎齐多喝酒。

  外人不知道,都把周婧懿当做阎齐的情儿。经常在外应酬的人门清,正宫是不会牵出来的。何况在这种地方。

  周婧懿喝得两颊通红,仍起身给饭桌上的人添茶倒水。有死皮赖脸的,缠着她多喝两杯。

  阎齐全程少说话,说喝酒。

  饭后,有人坐庄,请阎齐去唱歌。一众男的笑得心照不宣。

  镇上某种业务不受打压,姑娘还水灵。

  老婆都不在当地,马不食夜草不肥。

  夸张的水晶吊灯下,阎齐坐在最中间。他旁边也跟了个姑娘,约莫二十来岁,不知怎么入了行。

  阎齐捧着手机划拉信息,没注意,没耐心听她编自己家里有个弟弟要读书,或是父母生了重病需要钱。

  那姑娘不闹腾,穿着很简约,隐约有股学生气,很会来事儿,不时给阎齐倒酒。

  光线幽弱,阎齐偶尔瞥到她长得离奇的假睫毛。

  下一首不知谁点了歌。

  阎齐听到这姑娘在唱歌,声音很软,他听得有点走神。

  周婧懿推门进来了,被人灌得浑身酒气。

  阎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