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3
�关上了,整个门板连带着震。他脑子里的弦登时绷紧,五指紧掌心,小臂上的经络错杂得像藤蔓。

  他问得平静,眼里如同暗涌的冬海,“什么意思?”

  龙拓不多说废话,索性亮了底牌,他喝了一口人头马,低低笑道:“现在你回去看看,就你们那破小房子。看你马子到底还在不在?是不是还能给你煲汤陪你上.床?”

  阎齐周身的气场骤变,手里的文件快被他捏碎了,眼睛微眯,一个健步冲上去捏住他的衣领,大块头龙拓半个人被他攥起来,话从牙齿缝儿低吼出,“你敢动她,我把所有证据往上交。”

  保镖一拥而上,龙拓又给止住了。

  龙拓咳嗽两声,毫不在意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邪气样,朝一个手下递眼色,那人拿着龙拓的手机,目不斜视。待看清内容时,阎齐像被插.中七寸的毒蛇,松了龙拓的衣领。

  “你长本事了,阎。你以为把你自己洗干净就行了,哪怕你的名字从所有文件上抹去,我有这张底牌。我知道,她能制止你。如果你不跟我走,尽管试试后果。”

  “如果真有那天,一起面世的,还有她的裸.照。你不怕,那她呢?她胆子那么小,你能不能捂住所有人的眼?小娘们儿挺有料的啊,那骚.样儿,我看得都忍不住。改明儿,我把照片洗出来,让兄弟们打手.枪。”旁边的保镖附和着发出下.流的笑声。

  龙拓嗤笑着又说,警告意味十足,“又或者,让十几个人去川城,直接轮.她,给你来一场直播?”

  裤兜里的手机,应时响动。阎齐浑身一震,手心冰凉,屏幕上赫然是祝初一的电话号。

  她是不知道自己在坡迦的手机号的。

  “想清楚哦,阎齐。你答应,你的马子原封不动,带不带她走是你的事。艳.照也还你,我保证绝无备份。可你要还不懂事...”龙拓哈哈哈笑起来。

  铃声继续响,扯住他紧绷的神经。阎齐用止不住发颤的手接了电话,那头却是没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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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时制定航线,多付三倍钱,超七位数。窗外是阴得滴水的云,阎齐心里一片荒凉。

  他在万尺高空绝望地闭上眼。他们之间,再无最后的可能。

  他原先想好,既然祝初一不可能跟他走,既然真舍不得她,不如自己想办法脱身,陪她就在川城,做一对平淡的寻常夫妻,穷点儿也好。

  就像他父母那样,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父亲每个月的工资都交给母亲,从不吵架,很是恩爱。

  **

  小时候,阎齐家里穷,住在清河镇。那是个小城镇,连个公共厕所都没有。父亲是铁路工人,母亲在铁路小学教书。他们家住在清河镇偏远的田野边儿,好多主城区的人一辈子没听过小镇的名字。

  他梦到很多次那个家。一扇破旧的门,岌岌可危。木门上全是砍伐的痕迹,年生久了,漏风。夯土砌的墙。冬天,寒风能在屋子里打个转儿,扫过落满灰和污迹的旧家具。

  屋子里窄,不过三十平方米。父母住在一楼,阎齐住漆黑的阁楼,底下是稻草铺垫的床铺。厨房在门外,用夯土砌了个灶台。母亲会炒一桌家常菜,摆在院坝的小方桌上,温和地喊阎齐和他父亲吃饭。

  他从小聪明,成绩一直很好,他那时暗暗发誓一定要上大学,买一所又大又整洁的房子,把父母接到城里去住。

  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