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让人进来换了。”

  周婧懿拾好自己,乖乖地“哦”了声。

  阳台门大敞开,外面是干净舒爽的风,吹得人心发凉。

  去年,阎齐突然开始约她。他们私下已经快两年不再联系。那晚约在一个会馆外。那么暧昧的地方,她没法不作多想。但就在车里,车还停在马路边,他突然吻住她,那天的阎齐还像个人,像回到了他们恋爱那会。她一直想挽回阎齐,跟着他,把他变成自己的,她才永远能险胜。那么多年,他们两个一直是一条钢索上的边缘人,他们没道理不在一起。所以她蹲下去,努力讨好他。但她不经意抬头时,阎齐侧头看着后视镜,脸上有种诡异的笑。平时跟他开会,那张脸上的笑意透着几分算计。那会,她似乎看到一丝心痛。她不确定阎齐在想什么。那次他们并没有做。也许是顾忌人来人往,也许是怕对她不好。

  她一直窃喜,阎齐是在乎她的。

  直到她看到林助理手里的签证资料,所有答案不言而喻。阎齐的做法总不像他的风格,但她很快想明白了。那个女孩不可能卷进来,只有她可以,因为他们同样居心叵测,谁也怪不着谁。

  到这里的某晚,阎齐跟她都喝醉了,她坐在他腿上,他没赶她,只是神色格外淡然。于是她给阎齐支招:“其实你可以自私一点。”

  阎齐好一阵没说话,但他绝对明白周婧懿的意思。

  沉默填满了每分每秒,好久好久,他才说,仿佛是困兽放弃争斗的那种颓然语气:

  “我不想剥夺她珍惜的一切。我不配。这辈子就算了。算了,说多了你不懂。”

  那晚她跟阎齐做.了爱,很疯狂,他被背后捅进来,很要命的力道,她头撞到床头,他不管,他握着她的腹部,没有从前的亲吻,只看她的侧脸。

  **

  小镇住久了,人也越发慵懒。风声紧,阎齐也做不了什么,干脆过上七老八十的生活。

  只是饭菜渐渐吃不惯。周婧懿请了内地的厨子过来,面皮饺子做得倒是不错,但跟川菜相去甚远。尤其是那道口水鸡怎么做也不够味。厨子隔三差五试新,甚至找了镇上最辣口的鬼椒,菜是辣了,尝起来始终缺点儿。

  厨子郁闷了,到底缺点儿什么呢。

  这还不算刁难,知道某天,阎总想喝鲫鱼汤。

  厨子得了指令,匆忙去准备,心里骂老板怕不是个傻子,这里怎么会有肉嫩的江畔鲫鱼?

  热带鱼都硕大一条,因为多被人用肉类投食,牙口尖俐,海鱼肉质偏老。当然某些珍贵品种也有嫩的,属于当地保护物种,逮到就是高昂罚款不说,只很少的当地船员能钓上来。偶尔大家一同出海偷钓的一条,也是以防万一现做了刺身,合着酱油往下咽。

  到底他妈去哪里找鲫鱼啊?!

  厨子更郁闷了,他还会做别的啊,实在不行白菜炖粉条中不中啊。

  **

  离开川城前,阎齐带上了周婧懿,也好,同是上不了岸的人。

  更何况,她侧头哼唧时挺像一个人的。晚上关了灯,他掐着她的腰弄,时常有种错觉。

  那时他就可以放纵自己,捅得底下的人叫得比野猫还撕心裂肺。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盛夏,像夜晚阳台外的海,看不到尽头。

  财富积累到一定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