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女子并不多语，只一个脚步，便自然地甩开男子的搂抱——

  王一天开车到达时，正见着女子猫身入车。他放慢了车速，然后缓缓地迎上去。

  女子并没有注意到迎面驶来的车，坐定后，居然摸出根烟来，对一旁驾驶位上的男子道：“走吧——”

  “去哪儿？”

  “随便——”

  “好咧——”

  男子高兴道，并发动车子。

  两辆车迎面而过时，王一天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却咬着牙，拼命地按着喇叭——

  奥迪车内，男子看了眼刚过去的车，骂了一句：“神经病——”

  女子追头也看了一眼渐渐退后的车，再慢慢地转回头：“开你的车吧——”

  一分钟后，王一天猛踩刹车，并松开一直按在喇叭上的手。尖利的刹车声响起，伴随而来的，是“砰”的撞车声响——后面的车追尾了。

  几乎在同一瞬间，后面的车里下来一人，没及查看碰撞的情形，便跑到王一天车前：“你他妈的怎么开车的啊？给我下来，下来——”

  王一天很不屑地扫了那人一眼，有气无力地下车，却马上朝车后面的黑暗看去：那里，早没了奥迪车的影子。

  “怎么办吧，你说怎么办？”那人抓住王一天的胳膊。

  “放开——”王一天转头，压低声音说。

  “好，我放开，但你得——”那人松开王一天的胳膊，大概是犯怵于眼前这个男人。

  “等着——”没让他继续罗嗦下去，王一天走向自己的车。

  那人紧跟着，也不再废话。

  从车内取出一皮包，王一天抽出一沓钞票，拉着那人松垮的裤腰，塞了进去。

  那人愣住了，光看着，不说话。王一天返回车内，然后开车离去。

  一些路人围上去。刚才还发愣的男人，慌忙从裤腰里抽出钞票，嘴里自言自语：“妈的，不会是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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