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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这才满意的接过手来,将雍茗送回床上。

  见黎恪非软了身段,三名老者不约而同舒了口气,互相交换了眼色,急忙离开。

  「呃……少爷,有事需要青青帮忙的吗?」快找事做,好将功赎罪。

  「地上揉掉的药单捡起来,加上熟地黄、何首乌,去药铺抓药。」

  「是!」捡起药单,青青立刻飞奔出房。

  浑然不觉自个儿刚被抱过来又抱过去,被这人丢弃,又被那人不要的雍茗睡得沉。

  这伤太重,即便汤药里加了有止痛效果的麻沸散,疼痛还是不时拉扯着她的神经,让她睡中也无法安稳,眉间的皱褶不曾舒缓过,小脸儿苍白,唇瓣毫无血色。

  他干啥替自个儿找了个麻烦?黎恪非手掩面,须臾,中指与无名指分开,自指缝中端凝昏睡的雍茗。

  如果不娶就死给你看!

  雍茗的威胁在脑中闪动,所有的好感都在这句话中消失殆尽。

  他的婚事绝对是由自己作主,而不是被逼来的!

  ※※※

  「啊……痛……」麻沸散的效果退去,雍茗疼得额角发汗,双手无助的抬起,想找个什么来帮她止痛。

  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她的,轻轻将她扶起。

  「妳该喝药了。」

  美眸徐缓睁开,望进一双漂亮的深邃眼眸。

  「恩公……」她记得这张脸,他在她的恶梦之中角色突然一转,变成在危急时突然出现的救命恩人。

  「青青。」黎恪非一使眼色,舀了汤药的调羹立刻凑上芳唇。

  「唔……」她皱眉,「好苦。」

  「再苦也要喝。」淡淡的语气有不容争辩的强硬。

  苦着小脸,雍茗勉为其难将汤药给喝完了。

  「孟姑娘,妳哪里人?」趁她还清醒的时候快问,他要丢了这颗烫手山芋,以免家人对她怀抱不该有的希望。

  「扬州,城东。」

  「城东的哪里?」

  「孟……」雍茗猛地一顿,「你问这个干嘛?」为何突然问起她的住所?

  「当然是送妳回去。妳的家人应该很担心妳。」

  家人?大姊?雍茗霍地清醒了许多。

  「我姊……她要不要紧?有没有受伤?」她着慌的问。

  「我不清楚,我没见到她。」

  对了,大姊的马车被她吓跑了,那些贼人应该没有追上去吧?

  「我……我昏迷几天了?」

  「半个月了。」

  「半个月?」她竟然昏迷这么久?

  心一急,背上的伤口就疼,小手用力掐住他的手腕,忍受那椎心的疼。

  「告诉我妳住哪,我叫妳家人来接妳。」

  「城东……」她深吸了口气,「孟家庄……」

  「是孟家绸布庄吗?」一旁的青青c嘴。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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