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没准打草惊蛇更不好对付。

  他拉过无清的手，在他掌心勾出一个“写”字。

  无清会意。不方便说话，就用写的。

  可这样拉住皇帝的手写字真的好吗？

  南宫羽一点都不介意，倒感觉无清的手一直绷着，好像无清的手很怕痒一直有点想躲？

  体贴人意的南宫羽索性把无清的手放开，在他大腿上写。

  无清：“……”神侯府基本把南王造反的计划摸清。

  九月十五，叶孤城与西门吹雪决斗，那时宣政殿顶定然江湖人士众多，宫中的侍卫力量定然被吸引过去，皇帝身边的防卫也会变得薄弱起来。

  南王世子早在西宫豢养一批死士宫奴。他们准备趁此机会直取皇帝寝宫，完成偷龙转凤的掉包大计。

  两人写写划划，已过去大半夜。

  南宫羽想起个问题：“如此大事，你与神侯为何不早来回禀。”无清苦笑：“是臣之过。臣以为陛下宠信世子，听不得臣等之言。”这么看来不能怪无清，只怪这个昏君被美色迷昏脑袋。

  南宫羽的魂魄到了天亮就要归位，不能一直霸占着皇帝的身体。

  等皇帝醒转过来，他定是又偏信什么南王世子的。

  南宫羽叮嘱无清：“今夜过后，你不可再与朕谈论此事。”无清懂得。隔墙有耳，不可多说。

  南宫羽又道：“有事你与南捕头多商量。”再加一句：“遇事不决听他的。”夸自己不能吝啬啊，多补点溢美之词：“朕从未见过他这般睿智之人。”无清领命。

  无清一直很在意，皇帝是怎么认识南宫羽的，他跟南宫羽是什么关系。奈何君臣有别，兼之自己又并非南少侠什么要人，没资格发问。

  宫里的报时钟敲五更，天快要亮了。

  南宫羽的魂魄将要归位，他不能再留无清在宫里。

  皇帝呼唤左右：“将无清公子送回神侯府，一路好生伺候。”走出皇宫的无清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这一夜比他办过的任何案件都要凶险。

  公鸡发出第一声晨鸣的时候，无清回到神侯府，南宫羽也伸个懒腰起来觅食。

  悬挂在无清心底的问题没敢向陛下问，只好问南宫羽。

  “南师dii精如何与陛下结识？”南宫羽边吃粥边答，随口编个理由：“跟你一样。”无清把心提到嗓子眼。

  尽管陛下并未对他做些什么，可这难保陛下不会对其他人做什么。特别是南宫羽这种本来就令人、令人心神不定的。

  无清想问得仔细些。可是那些龌龊的言语他怎好意思说得出口？他的两只眼睛只往下看，目光在南宫羽身上游离着。

  南宫羽吃完粥又吃油条，压根没注意无清的异常，只说：“九月十五不要给我安排活儿，我还是照原定计划进宫护驾。”无清说道：“不准。你有更重要的任务去做。”“保护陛下不是最重要的任务？”无清一口咬定：“陛下那头我自有安排。”南宫羽只以为，以皇帝的身份下旨让无清听他指挥，无清就一定会听他的。

  谁知无清连圣旨都当成耳边风。

  无清只是不愿让南宫羽接近皇帝。不管他们以前如何，他都不许他们以后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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