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朗奴(一)
�病得很重,可能会不行了。这一次可能是你见他最后一面的唯一机会」我沉着声音喝道:「来不来见他,你自己决定。反正将来抱憾终生的又不是我」我用力的扔下了话筒,挂上了电话。

  待心中的怒气平息了下来后,我再摇了个长途电话给科娜。她的反应和海潮完全相反,一听到朗奴病了,连问也没有多问一句,便说明早会赶到。

  「她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小倩一直静静的在旁边看着我讲完两个电话。

  「科娜」我问道:「朗奴没有提起过她」

  小倩带点无奈的摇摇头:「朗奴他不大喜欢提起亡妻的事,只是有一次我问到她的女儿,他才把大概的经过告诉了我。至於「那个女人」的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到。」

  「其实我也知得不多。」我跟着小倩走出露台,让清凉的晚风冷却一下我被海潮的固执惹火了的烦躁心情。小倩转身挨在栏杆上,曼妙的身段在夜色中份外显得幽雅。我好不容易才移开了眼睛,开始说出那一段往事。

  「你也知道朗奴其实是我干第一份工时的上司。我们的年龄虽然相差了十多年,但却相逢恨晚,很快便成为了忘年的莫逆之交;之后我还跟着他转过几份工。在工作上我们是好同事,而私底下我们也是无所不谈的好朋友。」

  我把朗奴的往事慢慢的告诉了小倩,才发觉她其实也不是太瞭解朗奴的。

  「起初朗奴和他太太之间的关系是很好的,海潮对自己的爸爸更十分崇拜,他们一家简直是幸福家庭的典型。但到了大概是七、八年前,朗奴刚刚由旧公司跳槽到了现在的公司,而我那时由於在旧公司的发展得不错,所以没有即时跟他走,和朗奴一家的接触也比较少了。不过由於我仍然不时上他家玩,所以对他的家事也还略知一二。」

  小倩静静的靠到我身边,用心的倾耳细听。

  「海潮的妈妈得了重病,要长期卧床休养. 科娜是她的远房亲戚,刚巧在那时回流到香港定居。她在海潮的妈妈临终前,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朗奴他们一家人。我记得那时海潮好像也蛮喜欢她的。」

  「那她不是和朗奴朝夕相对了吗为甚么你还那么肯定他们之前没有暧昧行为呢」小倩好奇的追问。

  我望着她清丽的脸庞,感慨的说:「那是我的感觉朗奴太太发病那段时间,他很苦恼,我几乎隔晚便陪他喝酒。但要是他当时已经和科娜有染的话,他那用找我相陪呢而且我们共事多年,他的朋友我几乎全都认识;我敢肯定之前我没有见过科娜」

  小倩皱着眉不解的说:「那朗奴的女儿为甚么又会认定科娜是害死她妈妈的原凶呢」

  「这一点我也不很明白。海潮的母亲在约一年后终於不治,而在好过身后朗奴才开始和科娜走在一起的。我知道海潮心里对这个将会取代她妈妈的地位的女人始终有些芥蒂;但人心" >做,科娜尽心歇力照顾她妈妈的事她是很清楚的。因此她也没有反对父亲和科娜的事。」我摇着头说:「海潮当时虽然只有十多岁,但却决不是个不讲道理的女孩子所以那一次她突然哭着告诉我,要离开香港一个人到英国读书时,我也吓了一跳。」

  「那一晚她忽然跑到我家里,不由分说的便抱着我大哭起来。」我回忆起那一晚的情况:「她说永远也不会原谅朗奴和科娜,因为是他们害死她母亲的她又不准我通知朗奴,躲在我怀里哭了一整晚,哭累了也不肯放开手,让我抱着她睡到第二朝。」

  小倩的脸忽地红了起来,小声的说:「你们」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