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失

  她抬头说话时,梅时与眼里那抹未及敛去的受伤,堪堪刺眼。

  都是她的错。

  梅时与胸中有气有火,但她是梅朵,他不能冲她宣泄任何不好的情绪,必须按捺住,软下来,依她随她。

  半晌,落下哑哑的两个字,“也好。”

  他书房里有她的书,卧室有她的衣服……她急匆匆要走,要拾,大概不想见他在。

  饭后,梅时与找个理由,落荒而逃似出了门。

  梅朵的接纳,是他选择不要做人的唯一理由和勇气。

  现在她想离得远远的了,带走那层美丽甜蜜的保护色,留给他遮掩不掉的满目疮痍、荒诞不经。

  他说过,她若有其他想法,他会成全,但临了临了,竟这样不舍不甘。

  紫藤花长廊,因他一坐,弥漫着落寞失意的气氛,灯光外的夜色更加墨色浓郁。

  梅时与俯身弓腰抚着手机,失神半天,然后在浏览器中搜索问题——

  爱一个人,会不会突然不爱了。

  不是渐渐不爱,是突然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