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 (五)

  辛桐走到他身边,说了句,“走吧。”

  “要带你去见傅总吗?”徐优白问。

  “先带我回家。”辛桐说。

  “傅总其实早你知道联姻的事。”徐优白道。“但没同你说,怕惊动你。”

  “晓鹿也知道了,是不是。”

  徐优白沉默。

  辛桐看他一眼,心中了然。

  必定是萧晓鹿求徐优白出手帮自己解决联姻这个大麻烦,不然他不可能轻易暴露自己。

  纵使金钱相互吸引,可除去爱情,一切无关紧要。

  “这件事我不会同哥哥说一个字,”辛桐轻轻告诉他,“可优白,我想告诉你——可爱和无能是两码事。晓鹿选择你,只因为你是徐优白,你的能力、智识、品格……请别让她失望。”

  “所以你拒绝傅总。”

  “是,所以我拒绝傅云洲,”辛桐笑了笑,“他欠教训。”

  坐优白的车回到傅云洲的卧室,已是下午。

  她打开窗,冷风迎面刮来。

  一屋子的烟味。

  我不在家,连花都不知道换,辛桐一边吐槽,一边抽出花瓶内供着的玫瑰,扔进垃圾桶。花枝的底端已然腐烂,绿意化为恼人的黄褐。

  江鹤轩告诉她,一个人一辈子能习惯的东西是有限的。

  我们依靠50%的本能,40%的惯性,和10%的理性生活。一个人的出身、学识、喜好、经历,都会渗透到他的言行举止,转而促使他做出选择。因此,人会重复自己以至于上一辈人的错误。

  程易修的懦弱与勇敢相伴,江鹤轩的暴烈与温柔并存。

  那么傅云洲呢?他心里藏着什么?

  辛桐想知道。

  (我快要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