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
“你总被人这么……?”

  “总被人这么打吗?”樱桃帮他补上他没说出口的后半句。她想了想,自己回答道,“也不总是的。平时我都跟在萧总身边,萧总他没这么……”她找不出什么合适的形容词,“……没这么不讲道理。不过段总一直都不太喜欢我,所以才……”

  虽然她的话语在极力地美化修饰着她的经历,秦肃之还是听出来,樱桃是在隐晦地回答“是的,我的生活就是如你所见的不好过”。

  秦肃之机械地给她喷着喷雾,连旁敲侧击问出点什么的心思都歇了。

  算了吧——他想。算了吧,她已经够难了。

  樱桃盯着自己面前那一小块洁白的床单,有些发愣。她没等来预料之中的发问,因此只好自己把话题继续下去:

  “你一点都不好奇萧总是谁吗?”

  秦肃之:“实不相瞒,我秦某人无所事事多年,虽然名下也挂着几个爹妈的公司,但这些这总那总的,实在是一个也不认识。不过我们这些二代,谁还不是个总啊?”他把手里的喷剂递给樱桃,让她自己顺便处理一下胸前的伤,又问:“用我扶你起来吗?”

  樱桃小声说不用,自己撑着床垫,慢慢地跪直身子。秦肃之礼貌地移开目光,捡起床上的浅绿包装的软膏,认认真真读起外壳上的使用说明来。

  樱桃举起喷剂对准身前的伤处,轻轻地喷了几下,忽然听见秦肃之问:

  “你平时总跟在那个萧总身边,那你今天要是真的被我睡了,你的萧总不会生气吗?”

  樱桃一举一动都会牵扯到身上的伤痛,她紧抿着嘴唇给自己喷完药,之后那个白色的喷剂瓶几乎是从她汗涔涔的手里滑了出去。秦肃之见状,连忙扶住她缓缓趴回枕头上,听见樱桃吸着气道:

  “萧总他养了我这么久,总要让我有些作用才行啊。”她用手指揪住面前的床单,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他手里有那么多女人,但他最看重我,你知道吗?……他说我是最好的那个。”

  秦肃之一时默然。别的不说,单论外表,樱桃的样貌和体型的确都是万里挑一,那种天然去雕饰的美感实在是过于吸引人了。萧驰的评价也许一点都没错:她就是最好的那个。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拧开手里软膏上的盖子,在掌心挤出透明的膏体,再把手掌轻轻覆盖在樱桃的身后。“我给你揉一下肿块,但一会肯定会有点疼,你忍一忍,行吗?”他问。

  樱桃调整着呼吸,把面前的床单攥得更紧:“……我忍得住。”她说。

  几下巴掌就能被揍哭的小姑娘说这种话,秦肃之只当她是在逞强。他手上尽可能地放轻了动作给她按揉着肿块,果不其然下一秒小姑娘就跟着哆嗦起来,身下的床单立刻被她揪皱了一大片。她身后肿痕遍布,青紫发硬的肿块不碰都疼,肯定不是那么好揉开的,樱桃嘶了半天的气,最后还是没忍住,“呜”地一声哭了。

  她的两条小腿要蹬不蹬的,才翘起来就又扯到伤处,小姑娘的哭声转眼就拔高,她一边哭一边躲,硬是把秦肃之之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点色心又挑了起来。

  秦肃之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知道之前信誓旦旦说她忍得住的是哪位,他只能头疼地瞪一眼自己胯丨下的老二,暂时撒开放在樱桃身后的手,自己往床沿边挪了挪,侧着身子调整着坐姿。

  他把左腿盘在床上,右脚撑住地,随后伸长手臂一捞,把樱桃捞进了自己怀里。他拽过枕头搭在自己曲起的左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