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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脑子里一晃而过身下闭着眼睛呻吟的人曾经眼睛里的期待,愧疚翻腾上涌,于是他弯腰在潘瑜耳畔又认真道了个没头没尾的歉,动作更加卖力,似乎是想以此来弥补他所欠缺的陪伴。

  潘瑜一语不发地睁开眼睛,生理性眼泪从眼角滑落,她咬着下嘴唇看了付悉几秒钟,终于还是觉得气不过,扑上去用牙齿咬付悉的嘴唇。

  第二天付悉顶着嘴唇被咬破的一张脸出门,潘瑜已经恢复神采飞扬神抖擞的状态,靠在沙发边缘笑得很不正经,取笑他:“付大神破相啦。”

  付悉握在门把上的手停顿了一刹那,下一刻转身折回客厅,把她压在靠背上接了个只有换气间隙的不太温和的吻。

  大概是遭了报应(不是),付悉那天下午练舞腰伤复发了,去找理疗师按摩过贴了止痛贴才开车回到家。

  潘瑜下了班看到付悉还很惊讶,问他今天这么早。

  付悉以一种看起来不太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冲她挑起眉毛,张开双臂叫她过来抱,一边云淡风轻地说:“下午闪到腰了,去上海之前我要在家养伤。”

  潘瑜走过去,把自己送入付悉怀中,闻言抬眼瞪起付悉,语气不太好听地质问:“既然受伤了就好好待着,节目的事暂时先放放不行吗?”

  付悉只是摇头,双臂环紧潘瑜:“必须要去。”

  潘瑜眉头皱得很紧,神态与付悉前段时间见过的潘寰有些相像,不过讲话没那么不近人情,关切和担忧隐在板着的表情下,说的话很夸张,自有她几分可爱:“你不要命了?”

  付悉嘴角扬起一点不明显的弧度,抬起潘瑜的下巴,抬到他不必弯腰就能亲到的角度,轻轻啄了啄,用调戏的态度让她放松:“乖,只要晚上你肯在上面待一待,我这条命就能保住。”

  潘瑜皱起的眉头松了一瞬间,抬头一口咬在他下唇的破口上,恼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腰都伤到不能去练舞了,可想而知有多严重。而此时正遭受痛苦的付悉竟然还有心思跟她开黄腔,潘瑜气得快要冒烟了,瞪了付悉一阵,瞪着瞪着眼眶全红像只兔子,明亮的双眸莹满了泪水。

  付悉本来还在笑,看清潘瑜的眼睛立刻敛起神色,丢了吊儿郎当的脸皮,轻声细语哄:“好好好不开玩笑了,不要哭我的宝。”

  潘瑜很想跟他吵架跟他闹,思及他的腰伤,一颗心又全是心疼和难受,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气还是该安慰付悉,眼泪簌簌地掉,趴在付悉身上哽咽:“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注意身体!我哭不哭有什么关系,受伤的是你啊,付悉你痛不痛?一定很痛对吗?”

  付悉喉咙像是哽住了一般,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呆愣愣地怔然半晌,隔了好长一会儿才慢悠悠露出一个苦笑,轻声说:“你不哭我就不痛。”

  潘瑜泪眼婆娑地,不忘抬眼一边擦眼泪一边睨他驳斥他:“你放屁。”

  付悉怔住半秒,忽然笑起来:“好啦潘瑜,我真的不痛。”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就是你哭得我心痛。”

  “……”潘瑜忽地噤声,眨眨眼睛,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腰都伤了还要浪,浪得上天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