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腔孤绝
去,就直截了当地说,“这个秋瞳我不喜欢她,虽然她自小服侍你,算是尽心。你也不要想着撮合我跟她,哼。”

  “枫哥,秋瞳真的不错,人也长得伶俐清秀,你就纳了吧。”

  “忧儿,是不是说,我纳了她,从此你就心安理得与姓慕的双宿双飞?”

  “枫哥,无论你纳不纳她,我都与慕清朗双宿双飞,不是么?我只是看在你我自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不忍你孤独一生。”

  “忧儿,起你假惺惺的关切,你若真不忍心看我孤独一生,你就该如宁将军所说,弃了姓慕的,回到我身边,让我做你腹中胎儿的父亲。”

  两人又是一番唇枪舌剑,蔚城枫不想两人又陷入僵局,率先起身离开了宁无忧的院子。

  ……

  冬去春来,在春暖花开的三月底,宁无忧临盆生产了。

  产床上,虽然阵痛频仍侵袭,起先宁无忧还是能够经受的,毕竟,她自小习武,虽然练功并不专心,可是身体耐受能力还是比寻常人好些。

  可是后来,她的嗓子干渴得厉害,便接过身旁秋瞳递过来的一碗姜汤,她捧起姜汤喝了个滴水不剩,这才继续听从稳婆的指挥,一会深呼吸,一会用力的节奏来配合着身体内的宫缩阵痛。

  接下来,她的生产并不顺利,虽然身体忍耐力会比平常女子强一些,可到底毫无经验,于是,在几番阵痛的催折之下,她越来越力不从心。

  经过三个多时辰的挣扎,孩子仍然不肯出来。宁无忧从自身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再回想当年自己的娘亲,也是这样浑身脱力徒劳地挣扎在产床上,即使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仍然无法将腹中的胎儿顺利带出世间,她便知道,她如像娘亲一般,也遭遇了难产。

  她甚至已经在弥留之际,听到了匆匆奔跑的脚步声,然后又是几句这样的问话:“难产,保大人,保小孩?”

  接着便是一句狂怒的答复,“都要,否则全体陪葬。”

  接着面上又感受到了一阵风,就在她面色苍白浑身脱力感觉就要死去之际,身后却突然感到一阵强力的热源,在源源不断地输入自己的体内,那股热源给了她无尽的希望……最后,在几声婴儿的啼哭声中,她感觉自己解脱了。

  后来,她在的昏昏沉沉之间,听到稳婆喜悦地说道:“恭喜皇上,是个小皇子。”

  那一刻,宁无忧骤然惊醒,原来身后的热源是蔚城枫输送的,还有,这里的稳婆把她当成蔚城枫的皇后,把她与慕清朗的孩子当成了蔚城枫的孩子……

  她感觉无地自容,虽然慕清朗前去玉门边保家卫国也是她催促的,可这一刻,孤身在蔚城枫的宫内,他代替着慕清朗行使着丈夫的责任,她的内心却忍不住漫上无尽的酸楚。

  几滴泪无声地滑进鬓边鸦青发丝中,她在心中悄悄唤了一声“阿朗”,口中便止不住地呜咽起来……

  就在宁无忧自怜自艾想要反驳稳婆的时节,身后的蔚城枫却将所有人打发了出去,他替她掖好了被角,同时附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忧儿,我知道姓慕的不在你身边心里难过,可是,这里一切有我,就让我来照顾你吧。就让她们误会孩子是我的吧,我心里很喜欢。忧儿,你看看,今生我错过了你,我竟然只能在这一刻,只能在人们的误会中,感受到了幸福与喜悦。忧儿,带着孩子留下吧,求你。”

  蔚城枫絮絮地倾诉着内心的喜悦,可是,宁无忧却抵挡不住产后的疲累,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