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过就别怕地狱近
��是你写的?”孟晚珍拿起字集,“你的字和你父亲的字还挺像。”

  “他爱模仿我的字,”梁思齐看了一眼,“这字能帮他搭很多桥。”

  “你以前爱给别人写信吗?”

  “我太忙了,不怎么写,用电话就好。”他摸着她的头发,“你若喜欢,我给你写。”

  不知为何,她总有些失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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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成变得更加忙碌,商会的合伙人已经失踪一个月左右,他总是早出晚归,愤怒和忧愁合起来伤害他的理智与健康,他总是在发火,哪怕怒火的承受者是自己的妻子也没有让他悔过或者生起怜惜。

  梁成知道自己还为了什么,只是他不敢怀疑,也不想去深想。

  “我说过,没什么大事。”梁成带着怒气大声吼道,“你不要说这些。”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全部身家全打水漂的痛苦让他失去了往日的自信,这几天的遭遇让梁成变得虚弱悲观又愤怒,他捏住孟晚珍的手腕,“不许离开我。”

  其实在之前她就在想如果有这样一天该怎么办,真到了这种时刻,孟晚珍觉得自己好像溺在水下,喘不过气来,就像真的要缺氧窒息似的,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脱离躯壳,飘荡在空中,俯视着虚伪的自己。

  “你不要忘记了,是我救了你。”梁成的声音在发抖,“我供着你,待你好,从未要求你做什么工作,没教你吃一点苦,你想要的我都给了你。”

  她看见这些话语就像一块一块有意识的石头,它们只轻轻从她的头顶跳下来,那些石头便“砰——”砸在她的心口,羞愧与疼痛折磨着她,她没办法说别的话。

  “好。”

  她在空中摇头,不是这样的,你撒谎,你不是这样想的。

  梁成又像祈求似的,“跟我走。”

  ——砰

  房门打开。

  “她不会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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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梁成想过要发火,可外面讨债的人让他暂时压住了怒火。

  所以两父子还是关起门来交谈。

  “你自己想办法,可以靠自己东山再起。”梁思齐气定神闲地坐在这边,“我不欠你。”

  另一边与他对峙着的是梁成,“思齐,你帮我,你帮我的话,你和晚珍的事情我可以当没发生过。”

  “你以为这算威胁吗?我和她的事轮不上你来管教。”

  “你,梁思齐你不要忘了,她是你母亲。”梁成怒不可遏,“你难道连纪纲人伦都不顾了吗?”

  “我已经帮你们办了离婚手续。”梁思齐笑了笑,“我没多少时间,你还有一个选择。”梁思齐指了指桌上的黑皮箱子,父子对视一眼,梁成马上知道了这是什么。

  “商会我摆平。”梁思齐继续补充。

  听到这话梁成的眼睛亮了亮,随即想到什么似的,颓败地后退几步,“商会的事也是你安排的?”

  梁思齐不置可否,梁成很快找回自己的声音,“就为了一个女人?”

  “这是我的事,你没资格问。”梁思齐整理着袖口。“我们俩之间的事跟她没关系,就算没有她,我一样会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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