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曹植)权贵场无骨肉紫衣仙赠醍醐
p; 来者招招要他性命。

  他何尝不知,树大招风,声名太过未必是幸事,只怕往后更加凶险。

  他真要一步步走那幽暗诡诈的谋位之途吗?

  地上,那柄箫自小傍他身旁,碎裂在地。

  “主上!”

  “侯爷!”

  侍从官围了上来,取药的取药,给他包扎的包扎,“小的远远跟着,怕有闪失。没想到还是来晚了。我们速速下山,寻良医诊治。”

  敛了脸色,曹植四处看去,哪里还有伊人身影。

  “小伤无碍,来时见一个道观,我倒想在这山中逗留两日,省得回京母亲盘问。”

  荆棘遍布的荒野,一匹棕红色烈马奔驰,马背男童已经被颠得脸色惨白死死抓住马缰。

  一群人拼尽全力追赶:“小少爷骑了无人能驯的汗血马。”

  好不容易追上,那马发了狂性,又奔远了。

  只见一匹黑色高头大马快速突围追上。伸出马套套住马头,那马性子烈,奋起前蹄,男童眼看从马背摔下。

  黑色马上的人飞身接住了他,护他在地上滚了几圈,荆棘利刺出背上道道血痕。

  “哥哥……”

  早晨,山中云气初开,崖石清晰,树木葱茏沐浴白纱。

  曹植着浅麻长袍,步出道观。一柄竹箫经过火烤,分量称手。

  道观后紫竹是制箫良材,初春倒是采竹好时候,他就寻了叁年以上的老竹,选了竹花匀称的,削来。

  用尖匕制了一管竹箫,吹奏一曲,音色清亮,倒有韵致。

  心内一动,上次便是箫声引她来的?

  他有一问盘桓心间。“若阴谋得权位,终日悬心,众叛亲离,权位又为何?”

  放唇边吹响,半晌,似果然有脚步声。

  他猛回头一看,是那吃油酥的小鹿。

  它没靠近,转身离开,走两步又回头。

  “你引我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