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嫡女与伎子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白了,看来是这被祯儿相中的华吟馆头牌伎子洛羽,被王璞买去了春宵。京都之中确实不少世家公子喜好男风,可是华吟馆头牌洛羽是出了名的只待女客不接男宾。做为闺中密友,凌夕向来知晓杨祯儿一直是洛羽的入幕之宾,虽知身份悬殊不能以身相许,亦不能伎子做房宠,一来二去二人还是互生情愫,时常相会。今日这王璞故意出金大张旗鼓地买洛羽良宵,不是故意来毁他名声,就是来给祯儿添堵。

  这时,人群之中走出一青衣男子,虽面貌清新俊逸,气质非凡,却面色苍白,神色忧郁。

  杨祯儿见到青衣男子一脸欣喜,立刻上前挽住他右臂,柔声唤了一声“洛郎”。

  王璞嗤笑一声,审视地打量着洛羽。

  洛羽不着痕迹地抽出被杨祯儿挽着的右臂,转向王璞低头拱手,缓缓道:“洛羽贱命一条,多谢王家六郎垂青,整整一千两金足见郎君厚爱,今晚洛羽自当尽力相陪,不负郎君美意。”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得鸦雀无声。尤其杨祯儿,瞪着一双水亮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洛羽。

  此后,妩娘见买卖已成,便满脸堆笑、百般奉承地送走了王家六郎。众人作鸟兽散,只剩下呆若木鸡的杨祯儿和一言不发的洛羽。

  “洛郎——”

  “杨大小姐还有何事?”不等杨祯儿回答,洛羽已甩开袖袍转身而去,一边说道:“王郎一掷千金,小人惶恐,当下去好生准备,请杨大小姐自便。”话音未落,洛羽便大步离开,再未回头。

  杨祯儿泪流满面,瘫倒在地。

  凌夕见状快步上前,轻轻抚上杨祯儿的肩膀,不忍道:“祯儿,我们先走吧。”

  杨祯儿一滞,回头见是凌夕,“哇”的一声哭喊起来,抱着凌夕哽咽道:“自便!他竟叫我自便!区区一千金而已,就能教他去服侍男子么!”

  凌夕心痛,抱紧了杨祯儿,安慰道:“妩娘说的对,洛羽不过是个伎子,这皮肉生意跟谁做不是做,你为何这般用情啊!”

  杨祯儿闻言松开凌夕,眼睛红肿地望着她,哀恸道:“我连身子都给了他,你教我怎么不动情……”

  凌夕大惊,她知道杨祯儿身为杨家嫡长女,杨父甚是溺爱,竟没想到她竟然胆大到主动献身给青楼伎子。

  “可是你当清楚,你们注定不会有结果。”凌夕伸手拭去祯儿脸上的泪水,心疼地看着她。

  “我想为他赎身的,待我求过爹爹,至少,至少他可以成为我的房宠。”杨祯儿竟说得异常坚决。

  凌夕闻言震惊无比,这杨祯儿真是被杨家宠坏了,竟生出这种想法。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这话你可跟洛羽讲过?”

  “自是讲过的,我让他等我。”杨祯儿不明,抽噎着望着凌夕。

  凌夕顿时明了,便起身转向白术,道:“白术,你看好祯儿,我去去就来。”说罢便提步往华吟馆走去,留下一脸错愕的杨祯儿在原地坐着。

  华吟馆回廊临江所建,江风徐徐带起青衣男子的衣袍,平添一份凄凉。

  “洛羽。”凌夕唤道。

  青衣男子转过身,俯身作揖,毕恭毕敬道:“乐人洛羽见过王妃。”

  “相识多年,你不必如此。”凌夕转身撑着栏杆,眺望江上行舟。

  “二小姐,”洛羽声音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