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扇轻摇——白衣】
>   又说:「我跟骨科黄主任交待过了,你有什幺要求就尽管提,他会满足你的。」

  晚上白衣来了,还是黑鱼汤。次日依旧是黑鱼汤,第四天中午,又是黑鱼汤。

  鱼汤虽香浓,但老是一种口味,我腻了,抱怨说:「怎幺老是鱼汤,能不能换点

  别的?」白衣不悦,命令我:「喝下去,不喝我再也不做了。」我赶忙咕咚咕咚

  喝下去,连鱼都啃得不剩骨头。

  白衣刚走没多久,风哥就来了,说打我的那几个人逮住了,是一工地的工人,

  收了别人的钱来教训我,指使他们的人没找到,他们也不认识他,只记得他的长

  相。风哥描述了那人的样子,我马上联想到一个人。沉思良久,我说:「风哥,

  这人我认识,麻烦你把他带来,我有话问他。不要大张旗鼓,以免惊动旁人。」

  于是我跟风哥说了那人的名字。

  风哥把那人带来了,是黄同学,白衣带的那个博士生。

  我问他:「你为什幺这幺做?」

  他咬着嘴唇,说:「因为……白老师。」

  「你喜欢白老师?」

  他沉默,不承认,也不否认。我又问:「你给他们多少钱?」

  「三千。」

  「这三千是你的奖学金吧?」

  他又沉默了,突然跪在地上痛哭,向我道歉,说自己糊涂,做了不该做的事,

  央求我别抓他,也别让白老师和学校知道,否则他的一切都完了。

  我叫他起来,说:「不告你可以,但你得给我一个理由。」

  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旧照片递给我,是他和父母的合照。照片里两位老人饱

  含风霜,衣裳破旧,显然生活很困难,但是神情却无比骄傲,为他们的儿子而骄

  傲。我的手颤抖了,沉默良久,把照片还给他,说:「我不告你,但我希望你以

  后专心于学业,其他事不是你玩得起的。你走吧!」

  他千恩万谢,流着泪走了。

  风哥却急了,说:「兄弟,哪能就放他走了?好歹也要关他几天再说。不关

  也行,至少医药费得赔吧!」

  「算了风哥,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又没死,再说他也是个可怜人。」

  「可怜?兄弟,你啊就是心太软,换成我,不废了他也……」

  「行了风哥,这事儿就这幺过了,行吗?嫂子和我大侄子还好吧?」

  一提到一岁的儿子,风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四十岁才得这幺个儿子,他爱

  得不得了,说起来没完没了的。我笑呵呵地听他细数天伦,一点也不嫌他唠叨。

  这事就这样过了,我虽然断了三根肋骨,肿了半边脸,但却赢得了「战争」,

  这或许就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五

  我养了一个多月才算痊愈。出院后我又来了精神,变本加厉地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