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戒严
严,秦王政身边不乏高手,所以他未必会贸然行动。只要他还没有出手,一切都来得及……”高渐离这话不知是在安慰她,还是在自我安慰。

  来不及了……咸阳城不会无缘无故戒严,秦宫十有八九是出事了……

  想到这,姬丹情不自禁地从衣服里拿出那只小小的银镯,镯子一直被她贴身揣着,是以犹带着她温热的体温。

  荆轲,拜托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在城外过了一个难熬的不眠之夜,清晨天一亮,咸阳终于解了禁,城门又开了,不过城楼上新增的守卫仍未撤去,对过往行人的查问也比寻常更加严格。

  盘查到高渐离和姬丹时,卫兵看见姬丹提着剑,不禁起了几分疑心:“什么人?打哪儿来的?”

  高渐离抢先一步,大大方方递上自己的名帖:“这位军爷,在下是一名琴师,从燕国千里迢迢赶到咸阳,打算和妹子在城内开一间乐馆,以谋个生计。”

  那卫兵看了高渐离的名帖,微微诧异了一下:“哟,看不出你小子以前还是个当官的?怎么不在你们燕国待着,跑我们秦国来干什么?”

  秦国的户籍管理制度在列国是最齐全的,但是其它六国就不一定了,不过,高渐离的名帖倒正儿八经是自个儿的,绝无造假。名帖上的信息写得清楚明白,卫兵便连带着认定姬丹的身份也没什么问题了。

  “军爷说笑了,区区小吏何足挂齿,再说了,待在那穷乡僻壤的破落地儿,钱拿不到几个,反倒天天受窝囊气。都说咸阳是个风水宝地,比蓟城还要好十八条街不止,我寻思着与其留在那穷山恶水的破地方,倒不如和妹子来这里闯荡闯荡,做点小生意,没准还能为自己搏个好前程。”高渐离半真半假地东拉西扯,倒是打消了对方的一些疑虑。

  不过,到底是秦国的兵,高渐离的胡扯依然没有让他放松警惕:“既然是经营吹拉弹唱,为何随身带剑?”

  “这不是世道不太平么?”高渐离故意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秦国距燕国那么远,我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一路上兵荒马乱、流寇横行,我是既要保管好财物又得照顾好体弱多病的妹子,要不是手上抄个家伙壮壮胆,夜里只怕连觉都睡不踏实了……”

  姬丹恰巧一夜没睡,那卫兵见她面容憔悴神色倦怠,估摸着确实像是身体不太好的样子,又看高渐离一副文弱书生的打扮,总算是信了七八分,却依旧未给他们放行:“恕我爱莫能助,你们两个还是回去吧。”

  “诶诶,军爷您行行好!我们真的是来做生意的……您看我们俩的样子像坏人吗?!”

  “不是我故意为难,你俩要是齐国、魏国或者其它地方来的也就罢了,偏偏是燕国人,我实在不能放你们进城。”卫兵也是无可奈何的语气。

  “为何燕国人不得进城?这不是明晃晃的歧视么?”高渐离不由得反驳。

  卫兵是个实诚人,闻言便将他拉到一旁,环顾四周后,压低声音:“看你面善,我且告诉你实话吧。昨日王上在宫里险些遇刺,听说那刺客就是燕国派来的。从昨天一直到现在,咸阳城里里外外都在严查刺客有无同伙……你说,我哪敢在这风头上把你们两个燕国人放进城里来?”

  姬丹一听对方说到刺客时便感天旋地转,对方口中的字字句句无形中戳中她心头最脆弱的地方,印证着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不可避地发生了……遂急不可耐地问那卫兵:“这位大哥可知刺客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

  “我一个小兵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