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桥段,但是现实中是根本不可能的。

  先不说水够不够深,里面有没有礁石,光是从数百米高空坠落,人体拍在水面上承受的瞬时压力和拍在水泥地上没什么区别。

  总而言之,要是掉下去,很快就可以去阎罗殿门口排队了。

  一行人在万丈悬崖之上攀爬,就像古丝绸之路纪录片里那些在峭壁之间穿行的人一样。甚至他们所处的位置还要高,脚下的石阶还要陡。

  这天阶建造的年代不知道是多久之前,想必曾经这附近也有过繁华热闹的村落,后来渐渐没落了,变成了荒无人烟的沙地,台阶也没人定期保修了。

  偶尔有些石阶微微松动了,踩上去摇摇欲坠,并不是很牢固。

  谢行吟用手扶着内侧的岩壁,遇到险峻的地方,就把刀插到侧边的岩壁里,以此维持平衡。

  他目不斜视,只盯着眼前的路,尽量不去看脚下的云层。

  众人小心翼翼地前行。渐渐的,峡谷里的大雾重新升腾了起来,四周都变成了白蒙蒙的一片,能见度显著降低,两个台阶以外的东西就看不见了。

  石阶狭窄,所有人都只能紧贴着岩壁行走,恨不得像壁虎一样黏在上面。有时候崖壁的岩石凹凸不平,石阶的位置也跟着忽左忽右,走起来异常艰辛。

  前面的老梁每次遇到松动的石阶,就咽着口水念叨什么阿弥陀佛,然后哭爹喊娘地狠心跨过去。

  如他所说,侯老板最重,走在石阶上也就最害怕,空旷的峡谷里回声嘹亮,屁滚尿流地叫了一声,整个峡谷方圆百里都回荡起来。

  “还好不是在爬雪山,要不然按他这个叫法立马就雪崩了,把咱们都埋底下。”老梁抱怨说。

  谢行吟笑笑,攀着崖壁抬头看了一眼红云遍布的天空。峡谷里缭绕的云雾被夕阳染红了。

  他们足足走了有三个小时,这天阶竟然还没走到头。

  此时大家已经进入了云层最厚重的地方,四周能见度极低,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

  谢行吟再抬头时,已经看不见走在前面的老梁了。浓浓白雾里只有一个黑糊糊的轮廓,但闻其声不见其人。

  谢行吟忍不住在心里想,如果一直是这样的能见度,有人掉下去可能都发现不了。

  前后左右都看不见人影,谢行吟孤独地在石阶上走着走着,恍惚间就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但是拴在他腰上的绳子另一端传来的动静又让他放下了心来。陆焚就在他后面,虽然看不见。

  前面的老梁也有点慌张,嘴里碎碎念地叫骂着,给自己壮胆。

  一行人就这样屁滚尿流地前进直到夜幕将至,走了大半天竟然安然无事。

  等天色暗了大半,最前面的李铁峰就停了下来:

  “山谷里雾大,天黑以后就看不清路了,点火把也不管用,看来我们今晚只能在台阶上过夜了。”

  所有人就在原地停了下来,各自挑了个结实的石阶坐下。

  石阶的长度只有一米左右,比学生宿舍1.2米的单人床还要窄一点,坐在上面必须把小腿垂下去。

  保险起见,大家用布料揉成绳子,把自己拴在各自的石板上,原地休息等待天亮。

  夜晚山谷里的风大,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