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破解了沉蘅心里的戒备。“那我送你,可不能再遇见刚才的事了。认识一下,我叫沉良。”

  “嗯?”她颇为惊喜,笑得坦然真诚。“我叫沉蘅,我和你是本家诶。”

  “是吗?这么巧吗?”他装出一副不信的样子,倒显得是沉蘅在跟他套近乎。

  “你不信算了。”

  “别生气啊,我开玩笑的。看你年纪轻轻,大晚上不回家到处逛什么呢。”

  “看你年纪也不小,大晚上不回家照顾妻儿子女,到处逛什么呢?”

  “小丫头,牙尖嘴利的,说不过你。走快点吧,别被淋透了感冒。”沉良无奈苦笑,这才作罢和她搭话。

  沉蘅觉得尴尬,又重新寻个话头:“你家离这里远吗?要不你打车走……”

  “我没有家。”

  “啊?”

  “你不用紧张,我不是本地人,只来这里办点事。我也是住酒店。”

  “噢,那就好。”她如释重负,心里忍不住祈祷祝愿,这个世上,能多一个美满家庭便多一个吧z

  “到了,是这里嘛?”沉蘅点头,雀跃地小跑进去,倒没顾上拉着他一起进了酒店大堂躲雨。

  深夜人少,值班的酒店人员很快将房卡递给她。

  “沉良,你要不……诶?”她身后大堂昏暗空荡,玻璃大门外是无尽黑暗,并无一个男人的身影。沉蘅摘下帽子,胸前还垂着他系的蝴蝶结,她疑惑解开绳结,百思不得其解:“不是梦啊?”

  他像个幽灵,现身于黑暗的小路中,又消失在幽深的雨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