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烛畔鬓云有旧盟
msp;白世镜怒道:你还叫他段郎你这贱人。反手拍的一下,重重打了她一记耳光。马夫人雪白天的右颊登时红肿,痛得流下泪来。

  段正淳怒喝:住手,你干么打他白世镜冷笑道:凭你也管得着么她是我的人,我爱打便打,爱骂便骂。段正淳道:这么如花如玉的美人儿,亏你下得了手就算是你的人,你也该低声下气的讨她欢心、逗她高兴才是啊。

  马夫人向白世镜横了一眼,说道:你听听人家怎么待我,你却又怎样待我你也不害臊。语音眼色,仍然尽是媚态。

  白世镜骂道:小淫妇,瞧我不好好炮制你。姓段的,我可不听你这一套,你会讨女人欢心,片面么她又来害你请了,明年今日,是你的周年祭。说着踏上一步,伸手便去推插在他胸口的那柄匕首。

  萧峰右掌又从土墙洞口中伸进,只要白世镜再走近半步,掌风立发。

  便在此时,突然户门帘子给一股疾风吹了起来,呼的一声,劲风到处,两根蜡烛的烛火一齐熄灭,房中登时黑漆一团。

  马夫人啊的一声惊叫。白世镜知道来了敌人,这时已不暇去杀段正淳,迎敌要紧,喝道:什么人双掌护胸,转过身来。吹灭烛火的这一阵劲风,明明是一个武功极高之人所发,但烛火熄灭之后,更无动静。白世镜、段正淳、马夫人、萧峰四人一凝神间,隐隐约约见到房中已多了一人。

  马夫人第一个沉不住气,尖声叫了起来:有人,有人只见这人挡门而立,双手下垂,面目却瞧不清楚,一动一动的站着。白世镜喝问:是谁向前跨了一步。那人不言不动。白世镜喝道:再不答话,在下可要不客气了。他从来者扑灭烛火的掌力之中,知他武功极强,不敢贸然动手。那人仍是不动,黑暗之中,更显得鬼气森森。

  段正淳和萧峰见了来人模样,心下也均起疑:这人武功了得,那是谁啊

  马夫人尖声叫道:你点了烛火,我怕,我怕

  白世镜喝道:这淫妇,别胡说八道这当口他若转身去点烛火,立时便将背心要害卖给了敌人,他双掌护胸,要待对方先动。不料那人始终不动。两人如此相对,几乎有一盏茶时分。萧峰当然不会发出声息,段正淳不开口说话。四下里万籁无声,连雪花飘下来的声音几乎也听得见了。

  白世镜终于沉不住气,叫道:阁下既不答话,我可要得罪了。他这了片刻,见对方仍是一无动静,当即翻手从怀中取出一柄破甲钢锥,纵身而上。黑暗中青光闪动,钢锥向那人胸口疾刺过去。

  那人斜身一闪,让了开去。白世镜只觉一阵疾风直逼过来,对方手指已抓向自己喉头,这一招来得快极,自己钢锥尚未收回,敌人手指尖便已碰到了咽喉,这一来当真吓得魂不附体,急忙后跃避开,颤声道:你你

  他真正害怕的倒还不是对方武功奇高,而是适才那人所出的招数竟是锁喉擒拿手。这门功夫是马大元的家传绝技,除了马家子弟之外,无人会使。白世镜和马大元相交已久,自是明白他的武功家数。白世镜背上出了一身冷汗,凝目向那人望去,但见他身形甚高,和马大元一般,只是黑暗中瞧不清他相貌。那人仍是不言不动,阴森森的一身鬼气,白世镜觉得颈中隐隐生疼,想是被他指甲刺破了。他定了定神,问道:尊驾可是姓马那人便如是个聋子,全不理会。

  白世镜道:小淫妇,点亮了蜡烛,马夫人道:我动不得,你来点吧。白世镜却怎敢随便行动,授人以隙又想:这人的武功明明比我为高,他要救段正淳,不用等旁人前来相帮,为何一招之后,不再追击

  这般又是良久寂静无声,白世镜突然之间察觉到一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