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微步毂纹生
�子,三绺长须,形貌高雅,双手持着一枝铁笛,兀自凑在嘴边吹着。朱丹臣快步上前,走到他身边,低声说了几句。那人吹笛不停,曲调悠闲,缓步向正自激斗的三人走去。猛地里笛声急响,只震得各人耳鼓中都是一痛。他十根手指一齐按住笛孔,鼓气疾吹,铁笛尾端飞出一股劲风,向叶二娘脸上扑去。叶二娘一惊之下转脸相避,铁笛一端已指向她咽喉。

  这两下快得惊人,饶是叶二娘应变神速,也不禁有些手足无措,百忙中腰肢微摆,上半身硬硬生生的向后让开尺许,将左山山往地下一抛,伸手便向铁笛抓去。宽袍客不等婴儿落地,大袖挥出,已卷起了婴儿。叶二娘刚抓到铁笛,只觉笛上烫如红炭,吃了一惊:笛上敷有毒药急忙撒掌放笛,跃开几步。宽袍客大袖挥出,将山山稳稳的掷向左子穆。

  叶二娘一瞥眼间,见到宽袍客左掌心殷红如血,又是一惊:原来笛上并非敷有毒药,乃是他以上乘内力,烫得铁笛如同刚从熔炉中取出来一般。不由自主的又退了数步,笑道:阁下武功好生了得,想不到小小大理,竟有这样的高人。请问尊姓大名

  那宽袍客微微一笑,说道:叶二娘驾临敝境,幸会,幸会。大理国该当一尽地主之谊才是。左子穆抱住了儿子,正自惊喜交集,冲口而出:尊驾是高高君候么那宽袍客微笑不答,问叶二娘道:段公子在那里还盼见告。

  叶二娘冷笑道:我不知道,便是知道,也不会说。突然纵身而起,向山峰飘落。宽袍客道:且慢飞身追去,蓦地里眼前亮光闪动,七八件暗器连珠般掷来,分打他头脸数处要害。宽袍客挥动铁笛,一一击落。只见她一飘一幌,去得已远,再也追不上了。再瞧落在地下的暗器时,每一件各不相同,均是悬在小儿身上的金器银器,或为长命牌,或为小锁片,他猛地想起:这都是被她害死的众小儿之物。此害不除,大理国中不知更将有多少小儿丧命。

  褚万里一挥铁杆,软索上卷着的长剑托地飞出,倒转剑柄,向左子穆飞去。左子穆伸手挽住,满脸羞惭,无言可说。褚万里转向木婉清,问道:到底段公子怎样了是真的为云中鹤所害么

  木婉清心想:这些人看来都是段郎的朋友,我还是跟他们说了实话,好一齐去那边山崖上仔细寻访。正待开言,忽听得半山里有人气急败坏的大叫:木姑娘木姑娘你还在这儿么南海鳄神,我来了,你千万别害木姑娘拜不拜师父,咱们慢慢商量木姑娘,木姑娘,你没事吧

  宽袍客等一听,齐声欢呼:是公子爷

  木婉清苦等他七日七夜,早已心力交瘁,此刻居然听到他的声音,惊喜之下,只觉眼前一黑,便即晕了过去。

  昏迷之中,耳边只听有人低呼:木姑娘,木姑娘,你,你快醒来她神智渐复,觉得自己躺在一人怀中,被人抱着肩背,便欲跳将起来,但随即想到:是段郎来了。心中又是甜蜜,又是酸苦,缓缓睁开眼来,眼前一双眼睛清净如秋水,却不是段誉是谁只听他喜道:啊,你终于醒转了。木婉清泪水滚滚而下,反手一掌,重重打了他个耳光,身子却仍躺在他怀里,一时无力挣扎跃起。

  段誉抚着自己脸颊,笑道:你动不动的便打人,真够横蛮的了问道:南海鳄神呢他不在这里等我么木婉清道:人家已等了你七日七夜,还不够么他走啦。段誉登时神采焕发,喜道:妙极,妙极我正好生担心。他若硬要逼我拜他为师,可不知如何是好了。

  木婉清道:你既不愿做他徒儿,又到这儿来干么段誉道:咦你落在他手中,我若不来,他定要难为你,那怎么得了木婉清心头一甜,道:哼你这人良心坏极,这七天七晚之中,你又不来寻我

  段誉叹了口气,道:我一直为人所制,动弹不得,日夜牵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