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溺》13
�是那群死忠面孔,直到最近多了个新粉,在每篇文章底下按讚,消息哗啦啦显示,他想不注意都不行。

  那粉又回了一篇旧文:「加油,我会记得这年代里你做的事情。:」

  换做平时看看就算,可今日不同。这是张悬的歌,青年从前对他唱〈豔火〉,如今是〈毕竟〉,而眼下又来了首〈玫瑰色的你〉,实在太巧。他点入这帐号里瞧,里头十分乾净,没有头像、没有发文,ip他查了下,在台湾。

  看来不是同个人了。他吁气,心里感受複杂,思及青年今日所教,现学现卖回了一句:「谢谢。」

  一早醒来,苏砌恆由二楼望下,最能直观感受的是,那些监视人员好像撤走了。

  大抵是从前当艺人,还被老闆包养,难面对狗仔多了分戒心,不过不排除唐湘昔本没找多专业的人员,他就是摆明让他知道自己一举一动皆在他掌握之下,休想逃。

  是人都不喜欢被掌控,过去他因不得已而忍受,现今感觉舒服许多,而且庆幸唐湘昔至少懂得「尊重」首字第一划怎撇了。

  说实话,他还真不知要拿唐湘昔怎办。

  男人对目标的坚定意念太可怕,他见识过,无论如何不敢小觑,问题他跟男人关係不一样了,至少不是敌对,只是一想到结局横竖都是同一种,就难免有种脱光自身抹满香料乖乖躺下说声「请你温柔点」的自暴自弃感。

  真是,瞎想什幺呢。

  苏砌恆进厕所刷牙,咕噜咕噜,把嘴里牙膏沫呸一声吐掉,到厨房布置早餐,一如往常按自己的步调过生活。

  俩孩子出门上课,他晚些出门,看见一台宾利,是男人难免对车都会有点儿兴趣,这里的人大多朴实,何况宾利这种车不是随便一人开得起,它不若宾士、bmw、三叉子张扬,可身价不凡。

  果不其然,里头的人见他出门便下了车,苏砌恆按捺住翻白眼的冲动,道了声:「早。」

  唐湘昔愣了愣,貌似不知该怎回答,遂点点头表示听见,苏砌恆不满:「别人跟你说早,你也要回一声,这是基本礼貌。」

  唐湘昔可不想又减了分,忙道:「早。」又补一句:「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毕竟他们之前那样剑拔弩张。

  「嗯。」苏砌恆接纳了,继而问:「怎幺来了」

  唐湘昔口吻一副理所当然:「送你上学。」

  好吧,温馨接送确实是交往追求第一步数,问题是苏砌恆:「你有我的课表。」肯定句。

  唐湘昔聪明不答。

  苏砌恆叹:「请你扔了它。」

  唐湘昔:「好。」可他不会告诉苏砌恆,那种东西,他早背起来了。

  国外通勤很麻烦,这时苏砌恆就会怀念故土大众运输的便捷,他本就不是强硬格,不会驳斥他人好意及不给面子,于是掂了掂,索上了车。

  实话说,这还是第一次由男人主驾,颇新奇。

  苏砌恆好奇:「你公司的事不用管了」

  唐湘昔陈述很平静。「董事会撤销了我的职务。」

  苏砌恆很惊,「怎幺会」他想起前几年看过的新闻,莫非跟唐家接班事件有关当时霉体有声有色报导唐湘罭如何不近人情大杀四方,最后夺得唐家大位,内容阐述比廷剧还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