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溺》04
梦想,却从未深思面对自己需要什幺、想要什幺,孙文初说他心灵空虚,不懂人生乐趣可到了这把年纪,他已经没有力气跟闲情发梦。

  罗颖:「天演和唐艺仍是你的,可你需要休息我跟你爸带你们去过很多地方,但都是我们想带你们去的,好好感受一下自己要什幺,就算是那样也没关係。」

  这是她一个母亲,目前可以做到的极限。当然,她还可以、甚至应该再努力,但难免需要时间。

  对旁人她不排斥,只因不是发生在自家。

  罗颖说完要走,唐湘昔突然道:「曾经我想试试看做演员。」

  所以他才做过几回替身,算是过把乾瘾,甚至常常陪萧蔽日对戏。

  罗颖笑,「做演员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我从不后悔入这一行,很遗憾没有让你实现这份快乐,我真正需要教导你们的,应该是这些。」

  唐湘芝夫妻带孩子去了瑞士,打算先歇息一阵,继而安排旅行。

  唐湘昔没了工作,赫然成了全唐家最闲的人──连唐九那小笨蛋都比他忙,在朋友公司里上班、谈恋爱,还我同志我骄傲,他压抑了一辈子,那小子倒是一句话,十分清爽。

  真是好不爽。

  问题是,他无法否定他。

  唐湘昔仍定期收到美国那边捎来的消息他原意是为孩子,可指示下去,八成变成跟拍那只兔子。有一张他在街头咬汉堡,大概艺人训练导致他随时都很上相,分明一个乾扁的麵包夹,被他吃得好似人间美食,吮指难忘。

  他鼓着腮,样子十分可爱,下一张吃完了薯条在舔手指,唐湘昔瞟了眼,下腹一炙,瞬间勃起。

  这反应不稀奇,三年来唐湘昔很习惯,夜半十分,他睇睐照片,在床上调整了个舒服姿势,拉下裤鍊及内裤头,掏出里头半勃,上头血脉纠结,稍经摩擦便硬挺如铁,青紫色血管在上头突起、蔓延、纠葛,他握住头,闭目想像青年在照片里,舔的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巴。

  青年口活极好,他舌尖小巧软润,能舔到他凹槽内部,而手指则摩搓他最为酥麻的那条筋,一张嘴似极了吸,重点是那口腔热度,黏膜软嫩,而肛腔内部更为诱人,褶一道道,缠绵他的,倘若他是教徒,那必然是到达地狱的捷径。

  他躺在床上,放鬆身躯,就像多年来所做,给自己释放,部发烫,腥臊的气味在空气里蔓延,他一身肌因兴奋鼓起,涔下汗水,他没压抑,于是不一会一洩如柱,有几滴甚至喷溅到相片里青年的脸上。

  唐湘昔口起伏,在喘里迷惘:这是爱吗

  他把手心浊抹到照片上,动作秽变态至极,却隐隐透着难以言喻的温柔。

  唐湘昔学他哥,给自己安排了一趟自我的旅行。

  没有专属导游、没有定点接送,一切从简──半年后回来,他几乎成了流浪汉。唐湘昔严格控管自己的消费吃喝,不说无人知晓他是富家大少,他结交不少驴友,他们对旅行热衷,一站接一站,看山看海看风景,看这个世界,甚或于看自己,独独唐湘昔,说不出旅行的意义。

  有人笑:「是不是有个分不了手的女友,离开她,就是你旅行的意义」

  唐湘昔没语。

  他汲一身风霜回台,可心里一处仍空空落落,他没休息两天,再度收整行李,如此反覆,足足一年,就是没去找青年。

  彷彿一种垂死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