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逆》End.
��还。」

  唐湘昔笑了。

  真的是,全部算得乾乾净净、清清楚楚,他当时要求自己确立帐目,倘若是为这一刻,那唐湘昔只能说从头到尾,他就低看了这只兔子。

  外在看着傻呼呼的,实则目标明确,一击必杀。

  那份表格,明白告诉他:我们之间,就是这幺一回事。

  从陆洐之这儿套不到有用消息,唐湘昔颓然离开,阳光刺目,天气渐暖,他遣司机离开,自己独步往前走了很久,走到脑袋空白。太多事禁不起深入,他下意识往口袋掏了掏,发觉药吃完了,于是叫计程车,去了孙文初诊所。

  对于孙文初来讲,唐湘昔并不是个好患者。

  当然病患不分好坏,可第一唐湘昔不遵医嘱,把他当药剂师;第二,唐湘昔不,唐家人的尊严,不允许旁人刨问底,就连他自己本身亦然,但不面对问题,谈何解决

  于是恶循环,药物短暂发挥功效,週而复始,对医生来讲,没有比这更无力的事了。

  孙文初这儿没有咖啡或茶,仅有薏仁浆,唐湘昔不喜,从来不碰,今日却道:「给我一杯。」

  因为兔子讚过。他说:「孙医师的薏仁浆煮得好香啊。」

  孙文初倒给他,唐湘昔举杯来饮,嗤了句:「什幺玩意儿。」

  孙文初:「」

  明白他情况不对,但孙文初亦无对策,只能随他沉默。

  唐湘昔就像一只无生命的人偶,用同一姿势坐在那儿许久,他几度掀了掀唇,似乎想讲些什幺,最终还是噎了回去。

  如此反覆,教人苦闷。

  孙文初叹息:「我想你需要抒发,把心里话说说就算自言自语也可以。」

  唐湘昔依旧没有说话。

  孙文初起身,放出巴哈的〈g弦之歌〉,缓和气氛。「我想我还是离开的好,你好好放鬆,休息一会,自己一个人把话说出来,这里没摄相机,没人会知道。」

  说完把灯调暗离去,独留唐湘昔一人。

  〈g弦之歌〉旋律缓慢,悠扬柔和,唐湘昔闭上眼,把身体逐渐逐渐埋入沙发里,他像是浸入深海之中,意识迷离,遭受淹溺,被一种很深的倦怠綑绑住,难以脱身,更兴不起逃生之意。

  孙文初让他说,可说什幺又有什幺好说

  他缓缓启唇,开口:「我没有错。」

  他没有错。

  为了家族声誉,为了大哥美满婚姻,为了他们家该死的那一口气。

  「我没有错。」他又说了一遍。

  偏偏无力。

  他按揉太阳,那儿一阵刺痛,这一生走至现在,早经不得承认任何错谬,他不是gay,他可以和女人圆满成家,苏砌恆仅是他人生短暂光影,很快就会掠去,就像钟倚阳,他现今不也没把他放置心上

  会过去的。

  所以

  「我没有错。」

  他疲累不堪地说着,日光自窗户筛进,〈g弦之歌〉不停反覆,他放弃了思考,彷彿自我催眠般,一遍遍说着相同字句。天气好极了,他不用担心会着凉,更不缺那碗姜汤,孩子是得想法子要回来,但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