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夜上去壳
�是含着笑意的,“好。”

  ……

  方清樾在浴室里呆了很久,热气蒸腾、包绕、下冲,她撑着湿辘辘的墙璧,一点点把稀碎的理智捡起来拾好。

  天已经开始凉了,从浴室出来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十点半,这个周五比往常疲惫好多倍,洗澡前的对话仿佛一场充满激情的美梦,等粉红泡泡消解,理智回笼后痛楚裸露无疑——该完成的工作还是要做,明天继续陪丁老师,经前小腹坠痛,苦上加苦,还不如不醒。

  她很清楚自己想要沉醉哪场梦。

  深灰色被子敞着一条缝,方清樾头发没全吹干就钻进去,她深深埋着,直到江澜把手机扣在床头柜上,来摸她后颈皮,“现在就睡觉啊。”

  看上去还是那么平静。

  没有尴尬,没有羞恼,在原地等就真的只字不提了。

  “……也可以做。”清樾伏在枕头上,露出一只眼睛,因为压着脸张嘴呼气,“我快来例假了。”

  “意思是……这次不做要等七天?”江澜的语气暧昧,话说得也混,“好像机不可失的样子,宝宝,你在邀我。”

  小朋友又开始捂她嘴。

  “好好好。”女人挨着她笑得直抖,她侧过身,手搂过来,掀起睡裙从后臀摸到腰肉。

  方清樾抖了一下。

  她闭上眼睛。

  “宝,你痛不痛?”

  “哎?”

  “我说医院的陪护椅,反人类。”江澜开始揉一整条紧张的竖脊肌,“再加上经前腰疼什么的。”

  手法过于老辣,方清樾撑了几下就被推平,哼哼唧唧喊疼。

  “注意点好,腰突再犯你就要和阿姨住挨床,那就惨了。”江澜起身关灯,等钻回被窝就挤到她耳边说悄悄话,细细痒痒地勾人困意,“就这样,护腰节欲,累了就睡吧。”

  窗外刮过一阵细细簌簌的凉风。

  许久方清樾挪过来,一点点抱紧她。

  “岚姐。”

  “嗯?”

  方清樾全身放松下来, 带点睡意朦胧的委屈,“我好难过。”

  “因为……我妈妈。”

  “我小时候讨好她,长大后就离开她……不都说逃离原生家庭么,我跑了好多好多年。”

  她像只小动物一样蹭道,“后来我有了喜欢的人,可开心了,就想让她认识,当时我想,我可能会有一个家,这样的话前面的都不重要了,毕竟开局牌太烂也没办法,算啦,以后都是新篇了……”

  “我想和解……我想要妈妈,我想要爱,装在这样一个小房子里。”

  她比划着,哽咽着,声音渐渐弱下去消失不见,谁都知道那天的结局,江澜摸着她的脊背,从后颈到腰,仿佛在摸这个肉体里深藏的伤痕。

  “清樾,这都不晚的。”

  “你摔了一跤,绕了远路,以后还那么长,二十岁不行那就叁十岁,叁十岁不好还有四十,运气不好而已,迟到并不丢人。”

  作话小尾巴:

  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