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p; 薄被里热度飙升,她红扑扑的小脸蛋贴在男壮半裸的膛上,被他炙热的拥抱锢得有点喘不过气。

  薄唇微勾,官之砚注视着前那颗不太安分的小脑袋,笑得狡黠,你成年了,所以他将鼻端埋进她乌黑的发里,闻着属于她特有的香气,故意停顿一下。

  一向很有求知欲望的年若若同学,果然抬起头,迟钝地追着问:所以什么

  可以结婚了。

  轰真是雷霆万钧、电闪雷鸣,年若若微张着小嘴,犹如五雷轰顶,一脸被闷雷劈中的傻样,怀疑自己听错了。

  但是她年纪尚轻,应该还没有老人家耳鸣之类的毛病吧那么官之砚刚才说的真得是:结婚

  天啊有没有搞错

  没错,你生日那天,我们去注册。

  如果可以昏过去,年若若真想就此长眠不醒,可是她现在还算清醒,所以除了委屈地瞅着向来说一不二的砚少爷,幻想他突然改变主意外,什么都做不了。

  在这个家里,她的身份是官之砚的未婚妻,可是她从来都没想过,有朝一日会真的跟他结为夫妻。

  如今是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连美国人都在商议着火星能不能住人,可在官家,千年旧习俗还照样进行的堂而皇之,轰轰烈烈,虽然没妻妾成群,但门当户对是绝对讲究的。她笃定,就算哪天官之砚反悔,娶个有才有貌有家世的名门千金回来,她就得马上乖乖让位,低眉顺眼地当个没名没份的妾室,最终受尽蹂躏,惨遭遗弃。

  可那样的下场,也好过真得跟官之砚登记结婚啊被遗弃了,她就能重拾自由;一旦结婚了,她下半辈子就铁定算是玩完了。

  怎么又烧起来了快躺好官之砚盯着手里的温度计,皱起眉头,从床上爬起来,到外厅去拿退烧药。

  还好意思问还不是被他吓得小病患有苦难言地目送那抹颀长的背影打开卧室门,疾步走出去,整个人似被抽去了骨头一样,无力地倒在床上。

  干脆让她死了吧、让她死了吧心如死灰的年若若,觉得人生从此没了希望。

  吃过药、喝过水,以温水擦拭身子,再亲手帮她换上干净的睡衣被小丫头骤然反复的病情弄得官之砚也没心情继续看文件,很快洗漱完上床睡觉。

  古董灯啪地熄了,室内一片寂静。

  年若若蜷缩在被子里,虽然没有辗转反侧,眼睛却睁得大大的,看着窗外黑幕一样的天空,难以入眠。

  睡不着吗身边的男人突然出声:看来神还好嘛年轻果然有年轻的好处。

  她浑身一僵,警觉地竖起耳朵听着。

  如果实在睡不着,那倒不如做点什么。

  低醇的嗓音含着隐隐笑意和欲望,清清楚楚地傅进年若若的耳中。她不敢有任何回音,紧紧地闭上眼睛,大气也不敢出。

  听说发烧的时候做爱,女人那里特别紧。可恶的色狼似乎还嫌不够,意犹未尽地刺激她。

  听听,这种话都说得出来,不是禽兽是什么

  再不睡,我们就试试看。

  官禽兽的话一向都很有效果,宛如挂在野兽嘴边的美食很快入眠,毫不反抗地坠进了深深梦乡。

  这一觉,年若若似乎睡了很久很久,久到她梦见了很多很多的往事,相关的人,不相关的人;新的面孔,旧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