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根骨头烟熏三文鱼
msp;这可真是恩爱啊。

  骆希拎着琴谱袋匆匆走向停在喷泉旁的加长轿车,星期一她没有排课,只有下午放学后的合唱团排练,但每周一全校师生都要参加早会。

  司机站在轿车旁替她拉开后车门,她笑着道谢:“严伯,谢谢你。”

  “应该的,太太。”

  可她脚步停在车门旁,看着后排座的高子默,飞快敛去了春风般的笑容。

  “你……不是已经坐小林的车先走了吗?”

  高子默翻着书本:“小林他肚子疼,我今天坐你的车。”

  “……那小蔡呢?”高家的司机可不止两人。

  “也肚子疼,可能他们早餐吃了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那我找别的司机吧,让严伯送你去学校。”

  骆希正想后退,被少年清冷的声音唤住:“骆老师,周一路上会很塞车,再晚一点,我们都会在早会上迟到哦。”

  最终骆希悻悻坐进车里,高子默带着寒气的羽绒服像无暇白雪,随意堆在两人中间。

  后排座宽敞,骆希肘撑在车窗旁,双腿交迭,针织鱼尾裙裙摆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截修长光洁的小腿,黑皮高跟鞋悬在她弯月般的脚上。

  前后座的隔断不知何时已经被调成了磨砂雾面,她只能看着窗外后退的街景,可注意力全在车厢里一页页纸张翻动的声音上。

  有的页面高子默会快速翻过,有的页面他会停留得久一些,用拇指在纸张纹路上摩挲,似是揉着新鲜娇嫩的花瓣,或者其他什么。

  骆希呵了口气,水雾淡淡爬上了玻璃,她按下车内通讯器:“严伯,等会你在群星城那个路口放我下车就可以了。”

  “可是太太,那里离学校还有两个路口……”

  “没关系。”

  “……好,我知道了。”·

  翻书的动作停下,高子默垂目一笑:“骆老师,现在才想要和我撇清关系,会不会太迟了啊?”

  喉咙一哽,骆希解释道:“不是撇清,只是……平时我们都是分开到的学校,如果被其他同学看到你和我走得太近,对你的影响总归是不太好。”

  “哦?怎么算是走得太近?”

  写满平假名片假名的书本阖上,无声无息得如积雪融化。

  “同住一间屋子,算太近?”

  中指托了下眼镜,镜片在早晨日光照耀下反了反光,高子默把书放到一旁。

  “同坐一辆车,也算太近?”

  左手撑在蓬松羽绒服上,年轻的雪豹一寸寸逼近自己眼中的猎物。

  骆希本就靠近车门,被高子默逼得蜷在一角,呼吸急促了些,鼻子里全是男孩身上干净的味道。

  初雪一样。

  “和我双钢弹《river flows in you》的时候,算近吗?”

  修得整齐圆滑的指甲在那节白嫩小腿上弹奏出一小串音符,骆希深吸了一口气,瞳孔剧烈震动得快将眼里的星辰抖落。

  “子默……太近了……”

  骆希仿佛这时候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