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蜻蜓
sp;齐锐不再多说,任由向北将身上的一切重量倚到他身上。

  “我们回宾馆吧。”

  他们来医院的时候,天上尚飘着零星的雪花,从医院出来,大雪已经覆盖了整座城市。齐锐连打了几个喷嚏,很自觉地从西装口袋里拿出口罩给自己带上。

  向北有点纳闷,却没有心情问他。

  两人并排走了一阵,向北还是郁郁寡欢。齐锐兀自揣摩,感觉向北的低落思绪不止与同学的病情相关,似乎还和刚才那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沾亲带故。

  雪后的城市显得清寂异常,两人一前一后漫无目的地走着,很快发现身后有车灯对着他们不断闪烁。一辆法拉利从他们背后绕过来,稳稳停在向北身侧,车窗摇下,不出齐锐所料,是那个叫项南的男人。

  “正好有顺风车,不如我带你一程?”

  “不。”向北的声音十分僵硬,竟拽着齐锐直直往前走。

  齐锐这时也顾不得社交礼仪,只是顺着向北拽他的力道同她前进。

  项南的车没有追上来。

  向北拽着他走了一阵,停下了脚步。她弓起身子,大口地喘着粗气,声音很哑。“齐锐,我有点累,你背我回宾馆,好不好?”

  齐锐二话不说背起她。

  适才停歇的大雪又开始了新一轮飘扬,路灯的照耀下,雪花纷繁飞舞,分外美妙。可他却无暇欣赏这早就看惯了的雪景,细小的颗粒落到他的脖颈,冰凉,却恰到好处替使他脖颈湿润的液体做起了伪装。

  向北在哭。

  他一直知道,向北是有着难以言说的过往的,很显然,项南就是她的症结。

  在两人的身后,项南的车一直远远地跟随着他们,看到齐锐背起向北,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几分寒意。

  回到宾馆,哭的双眼通红的向北意兴阑珊地卸妆洗漱,等到齐锐洗好澡出了卫生间,向北还没有睡,红肿着眼睛等他。为他掀开被子示意他躺进来,她在他进入被褥的那一刻死死揽住他。

  “你就不问问我原因吗。”

  “我不问。你想说自然会说,我不去讨这个没趣。”

  向北瘪瘪嘴,“那我不说,省得说了就生气。”

  “嗯,生气的话咱不提,我现在就一个疑惑,过两天同学聚会,你还会看到他吗。”

  向北咬牙切齿,“会。”

  “啊,那我可真得早点接你回家了。万一一个控制不住,泪洒当场,别人还以为是你男友我家暴你呢。”

  “哼。胡说。”向北拧了他好几下,低落的情绪有了好转,又渐渐和他熟悉的那个女孩没有两样。

  两人相拥着躺进被窝,向北的双手肆意地在他周身游走。这种突如其来的热情像是一种用双手确认的仪式,她要用触摸他的身体来确证此刻她拥有他的事实。

  那个叫项南的男人究竟对他的女孩做了什么,他想不明白。

  女人的手顺着他的脊骨向下抚摸,很快停留在他的尾骨。

  她似乎要分开他的臀瓣。

  齐锐制止了她,“等等,小色,你这是。”

  向北神神秘秘凑到他耳边,“我刚才在卫生间,发现了酒店赠的跳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