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8.心病奈何之
��,陶函和东城处在两个世界。

  桑谷隽一时郁闷,想找个见不到熟人的地方,凭着直觉,来到东城。他并不知道东城是个什么概念,也没兴趣问,只是懒洋洋地道:哦。

  姬庆节在他旁边坐下,也不说话,看着两面刚刚扬起的旗子发呆。那两面旗子,一面绘着石笋,一面绘着花苞。

  一个人坐着再无聊也不觉得尴尬,两个人坐着不说话可就有点窘迫了。桑谷隽怕姬庆节问起他不想说的事情,先开口道:看什么

  没,没什么。

  没什么嗯,你看着的那两面旗子是什么来着画得好奇怪,好像,好像那感觉一时说不上来。

  那是巫舞团。

  巫舞团什么东西来着

  姬庆节想了想,似乎在考虑如何措辞。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是一个巫师商人建立的行走团伍,团里养了很多巫巫女。

  巫女养巫女来干什么给人治病

  差不多。姬庆节说,治男人的病。

  男人的病我知道女人是有些我们男人没有的病的,怎么男人也有么

  姬庆节被他问得见底,终于放开了,笑到:就是男人,嗯,特别是单身男人经常犯的病。比如你我,郁闷到实在不行的时候,可以到那里解脱发泄。

  哦,桑谷隽道:还有这样的好地方。你去过没有

  姬庆节的脸一下子有些发红。

  干嘛

  没唉,我去过。我十七岁开始,家父觉得我能独当一面以后,就时不时地闭关,有时候是真闭关,有时候是假闭关。

  桑谷隽奇道:假闭关桑谷隽有些奇怪姬庆节怎么话题转得那么快。

  嗯,他其实是出城去了,为了稳定人心,就宣称闭关。

  那这次

  这次是真的。姬庆节继续他原来的话题:他每次闭关,我便成为整个邰城、甚至是整个西北华族的领袖。唉,你想想,当时我才多大虽然这几年也历练 起来了,但压力仍然大得要命。如果在和平时期也就算了,可是偏偏遇上犬戎虎视眈眈的乱世。你想想,我一个决定,有时候就会影响成千上万人的生死像这次 挚任氏的覆灭,还有申屠氏的伤亡,我都要负很大的责任。

  桑谷隽道:你也不要太过自责。这个世界的格局,本来就是各个国族之间的斗争与消长。每个国家和民族都有聪明豪杰之士,都在努力地为本族谋利益。你努力,别人可能比你更加努力;你高明,别人也不差。族与族之间斗争的成败,有时候不是个人的能力和愿望所能决定的。

  我知道。可我总觉得很多事情我能做得更好。

  桑谷隽笑道:你要是老这样想,迟早会出问题。

  嗯,这个我也知道。姬庆节说,所以我常常想尽各种办法去排遣,但有时候那种揪心揪肺的感觉你懂不懂

  知道。和姬庆节不同,蚕从一直太平无事,桑谷隽有父叔在,还没尝试过接手国政的压力。不过最近他也很烦,虽然国家的事务和爱情是不同的,但所引发 的后遗症,有时候也有相通之处。桑谷隽叹息了一声,道:这种不是痛苦的痛苦,有时候不但自己无法排解,而且,而且而且不足为外人道。

  说得好。姬庆节说:就算是最亲近的父亲,最信任的朋友,也有些说不出口、或不愿意说的话。而我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