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10.共工遗恨(上)
>   都雄虺沉吟着。独苏儿的这个问题,正是他这些年来最大的困惑之一。十六年来他耐住性子不动水族,这也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祝宗人非不得已不愿多造杀孽,藐姑射生性疏懒,独苏儿厌倦人间世事,因此都雄虺在这事情上不牵头,大家竟然把这件事情给遗忘了这才让水族有多了十几年的生机。

  应该是隔代血继。都雄虺道:共工临死前的诅咒把仇恨和力量一起藏在血脉的最深处直到有适合的传人才爆发出来

  可是即使是有适合的子孙,一般也需要一个引子。

  都雄虺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没有什么意思。虽然说唤醒隔代血继是你们血宗最拿手的本事,可我知道那不是你。

  都雄虺冷笑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想把我们的约定修改一下。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或许有一个你有兴趣的消息。

  都雄虺冷冷道:我很久没和人做交易了

  我没资格和你做交易

  都雄虺沉默半晌,道:也罢,先说说你要干什么

  我要小水之鉴。

  咦

  我也不会独吞。我只要雌镜就行,雄镜归你。

  嘿我要这玩意儿来干什么都雄虺冷笑一声,又不禁奇道:你都已经达到心魂神化,不滞于物的境界了,还要这东西干什么

  你想知道

  都雄虺道:你会说

  不会。

  沉浸在往事中的阿茝继续叙述着:那一年,年幼的她还不懂事,意气风发的年轻水王率领水族精英越过高山大河,沿着天山南道的沙漠之径,向东方进发。

  他们要复仇,同时也是为了给族人争取更大的生存空间。

  可是,可是阿茝的语音颤抖起来:在那里那个后来被称为剑道的荒径上,我们遇到了那个人不他是魔鬼天上地下最可怕的魔鬼

  阿茝恐惧的眼睛中噙着泪水。有莘不破等不禁好奇:看来水族在那个人手下吃了大亏,所以后来没有发生水族入侵中原的事情来。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能以一人之力让一个鼓起侵略心的民族知难而退

  当时随行的队伍中唯一的女子,也就是我们后来的水后描述说:那个夜晚,绿洲不远的荒道上,一个白衣人很寂寞地走来他只有一个人,一把剑。

  有水族的人迎了上去问话。男人只是一个过客,没人知道他要去哪里,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说的话不多,但水族终于从他寥寥的言语中知道他来自平原,来自那些被水族憎恨着的民族。有一个骄傲的水族勇士上前挑衅,剑光一闪,那个勇士在血光中倒下了,冲突开始。

  阿茝脸上两行眼泪不绝如缕,描述着她从旁人那里听来的夜战:那个晚上是用血染成的用我们族人的血我们的勇士一个接一个倒在那男人的脚下。没有人挡得住他的一剑共工祖神赋予我族勇士的神奇力量,在那神魔般的血色剑光下变得那般无用

  有莘不破的瞳孔突然收缩,神魔般的血色剑光江离、于公孺婴、桑谷隽所有人都为水族的勇士们担心,但却不禁对那柄剑悠然神往。众人隐隐猜到那个白衣剑客是谁了

  东征的勇士们在那一役几乎尽数死难。我王挡了那个魔鬼三剑,身受重伤。水后没有动手,绝望地坐在尸体中束手待死在那把魔剑前面,人类的力量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