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租客-关于那个时代的记忆(05-06)
�休的老医生护士之类,穿上白大褂,摆上老专家的名

  牌,给人义诊。

  因为他们懂点医学常识,能说些术语什么的,能唬的住人。

  但这些医生护士也好,发传单的也好,搬东西打下手的也好,全都是临时请

  的,场地也是临时租的或是乱占的。

  现在想来,好在那时候找工作的人多,没工作的人也多,而挣钱的机会却很

  少。

  所以,只要人来了,不管干不干的好,只少你说什么,他们都很听话。

  如果放到现在,那就更麻烦了,很可能有人会今天说来,明天又不来了。

  或是来干了一会,觉得不好,说话就走人了。

  然后就是有时候,会有城管或是保安之类的人找来,甚至是地痞流氓之类。

  要么说好话,实在不行,就只好给点小费。

  很偶尔,也会遇上那种贿赂都不要,给多少都不要,就是要赶你走的,那就

  真没办法了,只能换场地,或是干脆算了。

  还有,怕有大雨大风,台风之类。

  那就是叫天都没用了,只能干等。

  那种情况,就算你能找个不淋雨的地方,也不会吸引到几个人来。

  吸引不到人,干嘛就都没意义了。

  那段时间,是我工作以来,最烦闷的时候。

  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一种心理上的疲倦感。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有种对小筝的感激。

  如果不是有小筝的存在,我怕要被逼疯。

  我俩的角色,似乎也颠倒了过来,变成我总是在向她唠叨,工作中的各种事

  情。

  有时候,如果是去比较远点的地方做活动,可能就回来的很晚,或是得住在

  外面。

  每一个活动忙完,我满心期待的,就是能见到小筝。

  这算是爱情吗?我心底里,其实知道不是。

  但总有些某些情绪,推动着我,相信那就是。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自我欺骗吧。

  后来遇到的事多了,也就想出了些应急的招数。

  重复出现的情况,脑子里也就有些现成的预桉。

  不过,就算是如此,大概这样搞了两个多月吧,我觉得这种搞法,我实在是

  挣不下去了。

  我不得不找老板,向他说明当下的情况。

  至少,还得需要两专职的人员。

  一个是专门打杂的,因为总有一堆东西搬来搬去,然后装了又拆。

  再就是,要个女的,主要做主持。

  要不,总是我一个人,上面正在台上说着呢,一会就有人跑来问这问那,有

  时候还要离开一会,很冷场子。

  再说,有个女人,还是能多吸引到不少的人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