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呓语
/>   “你胡说!”她的脸脏得通红,瞬间就反驳了回去。

  “我都没说你喜欢谁,干吗这么大的反应。”

  明哲笑得不明,晚玲别过头是不敢看他,因为他说的没错,她的确喜欢了一个人。

  “你头晕是因为得了病,相思病。”

  “我没病,就算有病,现在也好了,你走吧。”

  “呵…呵呵…”明哲突然站起来,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逼近她的耳后,呼出热气。“刚刚你攥着我的手,叫我表哥,再叫一次,我就走。”

  “不可能!”

  晚玲伸出手臂向上推他的肩,想把他推走。他却无赖一样整个身体压在了她身上,捉住了她的手。

  “不叫我不走。”

  “无赖!”她再使劲推他,却是怎么也推不动。

  “刚才你叫表哥的声音特别的…特别的...”明哲起拨弄她的发梢,“好听。”

  “你快起来,”晚玲似乎听到了有人走上楼梯的脚步声,“来人了。”

  明哲更加贴近了她胸脯的柔软,“一会儿有人来了,我吻你怎么样?”

  “你到底想怎么样?”脚步声离房间越来越近。

  “叫我表哥。”

  晚玲气得胸脯起伏越来越大,她不愿意,她的表哥只能有一人,不是他。

  门把手似乎转动了起来,明哲温热的唇贴上她嘴角的那一刹那,她被迫认输了。

  “表…表哥。”她屈从了他,叫了他想听的。

  明哲得意得嘴角翘起,就在席太太进来的那一瞬间,席明哲绅士般得站在床边。

  “大妈,晚玲是思虑太多,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席太太被明哲的这声大妈的称呼,恍了神,好半天才接话。

  “没事就好,如果把罗伯特医生叫来,他准要给人打针,太可怕了。”

  “我先回去了。”席明哲礼貌地对席太太微笑。

  “好。”

  席太太目送他离开,觉得他之前给明玄看病,又给晚玲看,倒是个善良的,不像申月莹那个狐媚子养出来的孩子。

  “姨妈。”

  “头还晕吗?”

  “不晕了。”

  “饿了吧,下楼吃饭吧,这都快中饭了。”

  “嗯。”晚玲穿衣服穿鞋,嘴巴干伸出舌头下意识舔了嘴角,有一股特别的味道,男人混杂着洋人用的古龙香水味,是明哲刚才贴近她嘴角时留下的。

  陈太太见晚玲下楼来吃饭,气色好了许多。

  “呆会我们出去逛逛,你在家好好休息。”

  “嗯,你们去哪里逛?”

  “姐,我们去外白渡桥看上海滩,去洋行看皮衣皮帽,再有时间还要去奥飞姆大戏院看戏。”晚风兴奋得手舞足蹈,“我还学会了开车呢。”

  晚玲注意到席太太不叫司机又叫了小周去开车,估计是想让沈小姐和表哥多多单独相处吧。她扒了两口饭,望见车子开出了铁栅门,还望见沈小姐推着表哥去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