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公会里，我的礼貌是装出来的，现在这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年轻人，杀手是一个血腥又暴力的行业，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麻衣老人缓缓地抬头，他的相貌平凡，满脸皱纹，普通人即使在街上遇见十次，相信也不会注意他的存在，更不会记得他的模样。他用那双黯淡无光的老眼看了看我。

  我尽量保持心境平静，控制呼吸，甚至还在明眸中露出笑容来。虽然自己看不透这个麻衣老人，但我发现，这个麻衣老人同样也在观察自己，我的目光，自然地迎着麻衣老人的注视，眸中带笑地答：“年轻人总是向往血腥和暴力的，不是吗？”

  麻衣老人垂下眼皮，不同意也不反对，神态麻木不仁地说：“加入杀手公会不需要交钱，不需要填表，不需要身份证明，但需要考验。你可以选择文测，也可以选择武测。”

  “什么是文测？什么又是武测？”

  我还真是奇怪了，做杀手还要文测？这又不是考大学！

  “文测，就是答一些关于杀人技巧的问题；武测就是直接杀人，如果你想加入，在天亮之前，到城外五十里外的黑山上，将那里的山贼人头，随便拿一个来就行了。”

  麻衣老人刚说完，我赶紧向他表示自己要文测，我怕麻烦所以我选择了武测，还可以顺便培养刺花，不过我要是为了得到杀手公会里特有的‘复仇追捕’名单。

  “文测的话，那请你做个选择：如果你要去杀一个人，在你的面前，有锋利的宝剑、强力的战兽和空白的纸张，你会选择哪种东西，去作为你的杀人工具呢？”

  麻衣老人问。

  “那看要杀的对象是谁……”

  我皱起眉头说到。

  “假如目标是个佣兵，你如何选择？”

  麻衣老人微微一顿，问。

  “我，选择空白的纸张！”

  我一听就笑了，这种问题不是考杀人技巧，而是考杀人智慧吧？这也能难倒自己？

  “你是怎么用一张纸来杀人的呢？”

  麻衣老人眉头轻皱。

  “简单，我把它伪装成一张藏宝图，送到目标手中，然后用大字报通报世人，说他有藏宝图，这个佣兵根本不用我杀，也会有无数人抢着把他干掉！”

  我欠了欠肩膀，潇洒无比地答。

  “假如目标不是佣兵而是商人，又如何选择？”

  麻衣老人缓缓的点头，又转换了一个问题。

  “选择空白的纸……我将它伪装成计算错误的收支帐单，当目标商人在全神贯注地核算他的财产收入时出手偷袭，把他干掉。”

  麻衣老人听后，他那苍老枯瘦而且虚弱颤抖的手，忽然不抖了，问：“假如目标是个官吏呢？你仍然会选择空白的纸张做杀人工具吗？”

  “为什么不呢？我把它伪装成皇帝的圣旨，等官吏跪地迎接后，再赐他一杯毒酒。”

  我在电视电影中看得多了，任凭再牛逼的清官名将，也敌不过皇帝的一道圣旨，敌不过一杯穿肠毒酒。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一句话自古到今，放在哪都错不了。别说封建时代，就是河蟹天朝，甚至在这个龙腾大陆，它也是至理名言。

  麻衣老人抬起眼皮，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