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
��吧。”村里人请求着。

  “不能打,没有上边的话,不能打。”翁上元说。

  “真要是饿死了,你们当官的没什么脸!”

  “打开仓库也没用,队里没粮;咱吃食堂吃亏了粮,从国库里借了不少,有了点余粮,都还国库了。”翁息元解释说。

  “放p,咱队里的仓库里还有粮呢!”

  “那是种子粮。”

  “种子粮咋了,今年倒是下种了,不是白扔?分了算(尸求)的。”

  “你就没听说,‘饿死爹和娘,不分种子粮’;种子粮是集体的依靠,也是咱大家伙儿的命根子,死活不能分!”

  “甭说漂亮话,你家有粮不是?”

  “我家有粮没粮,跟这是两码事。”

  “是一码事!你家有粮勾引婆娘去借,你好趁机摸乃子。”一个向翁息元借过粮的婆娘说。

  “我摸谁的乃子了?”

  “你摸我的乃子了。”那个婆娘坚持说。

  大伙儿一阵吵:“翁息元原来是一条两脚兽!”

  翁息元的脸,红如煮蟹,脖筋突突地爆着。

  “翁息元是个大流氓,他能管谁,咱们把粮分了!”被摸了乃子的婆娘的男人喊。

  翁息元跳到台阶上,“你自己个儿的乃子可以摸,集体的种子粮坚决不能分。”

  “翁息元,我r你个娘!”那个男人两耳光便把翁息元打翻了,“乡亲们,分粮!”

  大伙哄嚷着,向仓库冲去,轻易就把仓库的门冲开了。

  翁息元红了眼,从人缝中挤进了粮库,朝粮堆上一躺,“除非你们把我翁息元打死,不然,你们一粒粮也甭想弄到手!”

  人们愤怒了,拳、脚,甚至g棒,雨点儿一样朝翁息元倾泄下来,他们这时所发泄的,已不是对翁息元个人的不满,是对旱魔,是对不平命运的愤怒,可怜的翁息元已成了所有积怨与郁闷的替代物。

  最初,翁息元还凄厉地惨叫着,像狗一样团蜷着身子,后来竟不叫了,四肢瘫软地伸直了。

  “打死人了!”一个人惊叫一声。

  霎地,都住了动静;空气凝固了。

  大伙儿懂懵地盯着那个人,谁也不敢动一下。

  终于,那个人动了一下;试图翻一下身,却“哎哟”叫了一声,又无奈地翻回去。

  那个人没有死。

  清醒过来的人,呼啦一下挤出门外,顷刻之间,跑得无影无踪了。

  只剩下了一个翁上元。

  翁息元的三根肋骨和一条右脚脖子断了,他没办法动弹了。

  翁上元把他的三叔翁息元抱回了家,去找懂医的人给他包扎。

  土郎中察看了一下伤势,对翁上元说:“他伤得太重,我整不了,还是送县医院吧。”

  翁上元到村上去找人,路过自家门口,突然想起什么,走进屋去,正迎着刘淑芳惶恐的眼光。

  “你的奶也让翁息元摸了?”他问。

  刘淑芳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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