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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身后,看着墙上的空洞,想起房间里曾经的样子,将愣在门口的王照安一把推了进去。

  王照安进浴室好好洗了洗,然后放了一浴缸的水,把自己没进去,又试着憋气,依旧失败。然后她开始劝自己,兴许哪天她也像于英一样犯一场抑郁症,绝望尽头就是勇气。

  王照安拿出秦山送过来的衣服,还是夜场女孩们工作时的标配睡裙。衣服大了两号,腰松裙长,穿着不一定好看,但是舒服。她把衣服一抖,掉了个小东西出来,是个剪过的药板,里面有一粒药。

  难怪袋子沉沉的,王照安还纳闷为什么里面放了一小瓶水。她把药咽下去,神色复杂地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四个角都剪成弧形的小药板:是秦山细心,还是周广陵不让她自杀。想了半天,应该是秦山细心。否则周广陵为什么联系工地的渣土车去追车,为什么要一直逼她呢。

  副卧没有坐的地方,周广陵让王照安到沙发坐着,看着架势是正正经经地要和她谈谈。他还想着,说不定王照安冷静了,怕了,就能退一步。可王照安直接说:“我真的不会找个跟我爸一样的人。”

  “你可太客气了!”周广陵气得狞笑,伸手就拧住她的脸颊肉咬牙说道,“叫声‘爸爸’给我听听?”

  王照安脸色灰白,中间一秒钟不见得是用来思考,总之在第二秒钟,一巴掌已经朝周广陵脸上猛抽了过去。周广陵攥住她的手腕,咬了咬嘴角内侧的肉,咂出了点腥味。他冷森森地瞄着她,上下拨弄她没有血色的嘴唇,玩了片刻,收回手,少有的开门见山:“不管你还有什么主意,都死心吧。”

  “顾志伟和高焘跟叶家虽然不对付,但利益关联越来越紧。就算你找他们,贺端然死了,王宽正也死了,没人再搭理你了。”

  “事不过叁,明白吗。”周广陵看她面无表情,一动不动,说,“你要是真想出去吃吃苦,告诉我,我给你找个一次五十块、每天接不到十个客人就要挨打的地方。那就什么人都有了,脏的臭的,吸毒的带病的,都有。”

  周广陵让王照安想想现状,说完让她到主卧睡去,然后叫人送自己回了锦山麓。

  王照安梦到周广陵,他说,敢走出去就敲断你的腿,敢爬出去就砍断你的手。一晚睡得不踏实,但这已经是将来一段时间里相当酣沉的安稳觉。

  周广陵第二天晚上回来,问王照安想通没有,她只摇头不说话。他找出两床被子和一张薄毯往副卧地上一扔,把王照安关了进去。没有家具的房间看着更高更宽,王照安坐在地上,觉得这里比原来更像笼子了。

  她的待遇也大不如前。保姆过来重操旧业,但这次不再仔细照顾饮食。牛奶,面包,煮蛋,还有一些青菜和水果,这些食物一天只送来一次。起初王照安不知道,把东西吃完以后一直饿到了晚上。房间里没有表,好在她看到江对岸有座历史不短的楼,楼顶四面有钟。她很快知道看着钟的时间,把东西分开来吃。分量给的正常,可是太清淡,加上有限制,王照安就总觉得不够。

  周广陵晚上才会过来,有应酬没应酬都是十点半。只要周广陵回来,她就可以出房间走动走动。等第二天周广陵出门的时候,副卧再重新反锁。

  王照安自从觉得有点被周广陵“知己知彼”以后就不太想和他说话了,防止他把真话假话分别过滤出来,百战不殆。

  头几个晚上,周广陵只打开门在门口站上片刻,她不理他,兀自在两层被子上或躺或坐。他也不说什么,只是再把门关上。过几天他又来,她还是老样子。

  不过慢慢的,王照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