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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文太君暗暗忖道:“这孩子悲伤过甚,已是语无伦次了。”当下喟声一叹,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司马琼举袖拭面,哽咽道:“四日之前。”

  司马琼恨声切齿道:“伤痕同在咽喉之上,那那伤处齿痕历历,好似好似被一种兽类咬伤。”

  文太君白眉紧蹙,沉吟道:“九命剑客何等身手,区区兽类,焉能伤他的命”

  司马琼听文太君语气之内,颇有怀疑之意,放声哭道:“爹娘的灵柩尚未落葬”突然记起一事,话声微顿,接道:“哦凶手有一样表记留下”

  文太君瞿然道:“什么表记”

  司马琼垂泪道:“是一个小小的碧玉鼎。”说话中探手入怀,取出一个直径寸许、高约两寸、碧绿晶莹的袖珍玉鼎。

  刹那间,文太君、秦畹凤和白君仪,不觉耸然色变,神情之间,激动不已。这片刻间,静室中沉寂如死,落针可闻,文太君等三人面面相觑,六道目光,不时朝司马琼手中的玉鼎瞥视一眼,神色中流露着忧虑、迷惘、焦急、骇异,似是这一瞬间,三人的心情矛盾万分,复杂之极。一片神秘而沉闷的气氛,笼罩在这静室之内,其他人不明真相,又不敢出言动问,不禁惴惴难安,大为紧张起来。

  突然间,司马琼放声哭道:“什么道理啊,难道武林之中,还有华家畏惧的人么”说罢之后,无助的悲哀顿袭心头,越发哀哀痛哭不已。

  文太君柔声说道:“孩子,老身曾经答应过你,为你的爹娘报仇雪恨”

  司马琼哭着嘶声道:“伯母告诉琼儿是谁这玉鼎代表什么人啊”

  文太君神色凝重,缓缓说道:“江湖中事,波谲云诡,险诈重重,单只据这小小一件信物,实不足认定凶手是谁。”

  秦畹凤蔼然道:“她老人家一言既出,纵然毁家赴难,也要替司马叔父昭雪冤屈,报仇雪恨。”

  司马琼突然意识到「天子剑」华天虹没见着,不由问道:“怎么没见着大哥”

  文太君黯然一叹,道:“你大哥命薄,十年前突发重病去了。”

  “什么”司马琼呆住了,「天子剑」华天虹居然在十年前就去世了,这对她又是一个多么大的打击啊,静室又陷入了沉默。

  白君仪突然一顾秦畹凤,道:“凤姐姐,你能确定这玉鼎是否赝品么”

  秦畹凤微微一怔,道:“琼妹,将那玉鼎借给愚姐瞧瞧。”

  司马琼忙将「玉鼎」递了过去,秦畹凤接过,仔细看了一看,将那「玉鼎」放置几上,突然咬破右手中指,一股鲜血泉涌而下,注入了「玉鼎」之内。那「玉鼎」直径不过寸许,容量有限,顷刻间,鲜血注满了鼎内,秦畹凤目不转睛,凝视「玉鼎」。

  在座之人,见秦畹凤将鲜血注入鼎内,俱都不胜讶异,一个个目凝神光,紧紧盯在那小小「玉鼎」之上。良久,那「玉鼎」的外表仍然碧绿晶莹,毫无异状,可是,秦畹凤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身子竟然微微颤抖起来。原来那玉鼎外面,逐渐显露出几行细细的红丝,逐渐地,那红丝愈来愈为显著,终于变成四行殷红刺目、每行五字的诗文“情是仇恨,宝剑慰芳魂;一掬伤心泪,寄与薄幸人。”

  秦畹凤看清诗文,说道:“不错,是真的。”

  这时静室中鸦雀无声,文太君闭目而坐,陷于沉思之中,其余的人也都是思潮起伏,只是各有所思,谁也不开口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