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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公司，一群习惯性熬夜睡眠不足的人闻到浓郁咖啡香，就像猫闻了猫薄荷一样。

  “吴瑞，今天又是你破费？”

  “......是老板，而且每天都有，持续一个月。”

  同事们捧着咖啡，直呼老板针不戳。

  * * *

  出于对大客户的尊重，李枳下班的时候给他打了个电话，表示谢意。

  “你早上不是谢过了？”

  “那不够诚意。”

  “你现在打个电话就有诚意了？”

  李枳按住火气，咬牙问：“那您想要什么样的诚意呀？”

  “我在开车不方便讲太久，”他看着红灯转绿，踩油门，“一会过来我家。”

  多有幻想空间的一句话。

  李枳轻笑，那头的男人听见意味不明的笑声又接着说，“我给你做牛排。想补上上次没好好招待你的遗憾。”

  “好呀。”

  周挚也笑了。

  李枳第二次走进他家。周挚给了她一双女式拖鞋，“我妈的。”

  她穿上后踩上了阶梯，“打扰了。”

  他牵着她走到厨房，让她坐在吧台椅上，他则转身走回到煎锅前开火。

  “一般主人不都会让客人在客厅坐着等？”他家也没小到要坐吧台啊。

  周挚抿抿嘴摇头，一本正经地回道：“让你坐这看着我做菜，大概率会获得你的好感。”

  李枳：“......为什么？”

  “我帅。”

  “......”太无语了以至于她也没继续问为什么要获得她的好感。

  但是帅哥诚不欺我，帅哥做菜就是好看的。

  周挚探了探油温，熟练地把牛排放下去，肉香霎时散发。等待的过程中，周挚撑着料理台看着李枳，李枳咽着口水看着锅里的肉。

  上桌时还开了一瓶白葡萄酒。

  “吃牛排不都配红酒？”

  “红酒和白葡萄酒你选哪个？”

  “白葡萄酒。”

  “那不就行了，哪来那么多不成文规定。”

  李枳顿了顿切肉的手，看着他，意味不明。

  周挚当然知道她不爱喝红酒。无论是以前大学聚会还是他回国后两人见面以来，她都没在他面前喝过红酒。

  “你说的诚意是什么？”她小口嘬着酒。

  周挚瞥她一眼，“先好好吃饭。”

  还有差不多一个礼拜就到春节，周挚眼睛略过手机屏幕上的日历，脑袋瓜又有了新的想法。往年他家人回国过了个年，今年打算去冰岛旅游过个春节。周挚对冰天雪地的地方没啥兴趣，两老恩爱，一同出游的话对于周挚这个人在不在也不是很讲究，他当即计划跟李枳回老家过年。

  还不知道自己被安排得女人正心无旁骛地喝酒吃肉。

  饭后，李枳主动要求洗碗。周挚耸耸肩随她，帮她戴好手套，俯首轻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