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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馨兰上下打量着梅廿九,也不说话,双目朝天,径直从梅廿九身边走过。

      梅廿九颔首示意锦衣跟上,无视锦衣一脸的不解,她也随着江馨兰便到了阮绿珠的庭院。

      江馨兰一扭小腰便径直进了内堂,而梅廿九却在院落的花架前停住了脚步。

      梅廿九很少到阮绿珠的庭院来,以前小时候有来过,但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

      如今她站在这个院落中,却感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状,她仔细打量着四周,半晌,终于发觉让她感觉不对劲的地方了。

      那就是阮绿珠的整个庭院都种植着茂密的树木,将院子覆盖得阴沉沉的。

      而树下竟没有一棵花,花圃里是空荡荡的,干净空旷得不太正常。一阵风吹过,枯叶在空寂的院子里盘旋着,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与阴森。

      锦衣不禁打了个寒噤,道:“小姐,我们——”

      梅廿九思索了片刻,却道:“我们进去看看二娘去。”

      说着便要带着锦衣进屋去,但在移步的同时,她无意间望了望对面的一棵大树,顿时面色一凛。锦衣顺着梅廿九的视线望去,不由也跟着差点惊呼出声。

      那树的躯干上,赫然有着青绿色的斑斑污迹,那是已经凝固了的蟒蛇血!

      梅廿九摆摆手,示意锦衣不要声张,主仆二人正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中,突听得屋内传来了阮绿珠慵懒且倦怠的声音,“不是说来看我的么?怎么躲在门外不进来?”

      梅廿九踯躅了片刻,便带着锦衣迈过门槛进了内屋。

      屋里的光线有点阴暗,梅廿九过了一会儿才适应过来,她看见江馨兰站在一边,而阮绿珠正斜倚在床榻上,一张原本神采飞扬、精明能干的脸很是苍白,还带着一丝痛楚。

      梅廿九上前给阮绿珠施过礼,阮绿珠斜睨了一眼梅廿九道:“总算是你有点良心,还想着来看看我——”她说着话,一边紧盯着梅廿九,想要从梅廿九平静的脸上看出点所以然来。

      梅廿九淡淡道:“二娘身体不适,要多多休息才是。是哪里不舒服,可要叫大夫来看看?”说着便要上前查看阮绿珠的病况。

      阮绿珠忙摆手,道:“别,我好着呢,不过就是感染了点风寒,并不碍事的——”说完向床榻内缩了缩身子。

      梅廿九紧紧盯着阮绿珠藏在被子下蠕动着显得异常柔软的下身,半晌没有说话。

      阮绿珠被梅廿九看得面色渐冷,她用不耐的神情掩饰着自己的慌张,道:“你忙去吧,别惦念着我了——”说完她与梅廿九对视,细长的眼中凌然又有了杀机。

      阮绿珠招手让梅廿九近身来,她猛地伸出手,速度之快让梅廿九躲闪不及,阮绿珠已一把擒住了梅廿九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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