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emsp; “父亲看到我又该生气了,我带太子去花园逛逛,一会儿再来与二舅、舅母说话。”楼璟笑嘻嘻地拉着自家太子夫君离开了正堂。

  徐彻也没有出声阻拦,只是歉意地向太子抱了抱拳。

  这平江候府并不大,楼璟拉着太子夫君在抄手游廊里转了一圈又拐了回来,躲在了正堂的后窗下面。

  “若是给舅舅他们看到,可怎么好?”萧承钧无奈地看着听墙根的太子妃,自己跟着楼璟似乎越来越离经叛道了,翻院墙、闯尼姑寺,如今又偷听长辈谈话。

  “二舅忙着揍我爹,不会发现我们的。”楼璟压低声音道,拿树杈把后窗悄悄支起个缝。

  屋子里传出的声音顿时清晰了不少,三个人没说几句就开始抬杠。

  “姑爷,小姑不在了,濯玉的婚事,您好歹应当跟我们商量一下。”平江候夫人的声音中透着不满,正妻过世,嫡子的婚姻大事就应当与舅兄商议。

  “舅兄们远在岭南,皇上旨意下得快,我也没有办法。”安国公楼见榆丝毫不觉得理亏。

  “濯玉是钦封的世子,皇上找你商议,你就不会说他是嫡长子嫁不得吗?”徐彻声音带着中压抑的怒火。

  “律法上也没说嫡长子不得嫁太子,”楼见榆低头嘟哝了一声,在舅兄面前,他也不由得有些气短,“皇上赐婚,我总不能抗旨吧?”

  “你还敢说!”徐彻一把揪住楼见榆的领子,抬手就要揍他,“太子妃的人选,除了濯玉,还有靖南候的嫡孙、广成伯的次子,若不是你上赶着把儿子送上去,皇上怎么会挑中安国公世子?”

  “二舅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楼见榆一把抓住二舅的手,忙不迭地赔笑。

  “二叔!”平江候夫人忙去拉徐彻,奈何根本拦不住。

  屋里一阵混乱,楼璟趴到太子殿下肩上一颤一颤地偷笑。萧承钧哭笑不得地看着身边的家伙,十分怀疑自家太子妃把舅舅从岭南叫过来,就是为了找人揍他爹一顿。

  从平江侯府出来已经是黄昏时分,楼璟与舅母商议,明日就去安国公府讨要他的家产。

  “何必这么着急?”萧承钧看着笑眼弯弯的太子妃,暗自叹了口。

  “大舅母管着整个侯府的中馈,过年之前必须回去,不能在京城多做停留。趁着他们在京中,有人压制魏氏,赶紧把家产分出来是正经,”楼璟借着马车的颠簸蹭到了太子殿边靠着,“过年了父亲与叔叔他们就除服了,到时候我能分到的家产就要少很多。”

  萧承钧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这家产要过来就是陪嫁,天下间哪有我这般为夫家着想的?”楼璟笑着把太子殿下揽过来,凑到他脖颈间蹭了蹭。

  萧承钧失笑,摸了摸在他身上乱蹭的大脑袋,掩去了眸中的几分苦涩。

  次日,太子殿下去上朝,楼璟也早早起来,精神抖擞地拿出了几本厚厚的账册清点。

  这其中有朱雀堂的账目,母亲的陪嫁,晋州的地契,以及回门那天二婶给的——安国公府前年的公账,全都交给乐闲抱着。楼璟先送自家太子夫君出门,然后去东宫给皇后请安,言说今日要回一趟安国公府。

  “怎的突然要回娘家?”纪酌微微蹙眉,这两日朝中对太子十分不利,太子妃这个时候回安国公府是什么意思?

  “儿臣的二舅和大舅母从岭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