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云片糕,给三舅的玉烟杆,四舅的金丝笼,还有各位舅母的胭脂水粉,几个表哥的马鞭,表妹的首饰。

  “这马鞭是晋州一个名匠做的,料想表哥们会喜欢。”楼璟指着几个做工精致的马鞭道。

  “你这孩子,到现在还记得几个舅舅的喜好。”大舅母看着那几样东西,眼中有些湿润。

  大舅最喜欢吃京中的云片糕,三舅常抽旱烟,听说南边人抽水烟,烟杆想必不易买到,而四舅喜欢养鸟,若是买只鸟不好带回去,就只能送个笼子。

  “几位表嫂我也没见过,不知喜好如何,只能送一斗珍珠。”楼璟笑道,送嫂子胭脂水粉或是珠宝首饰这种贴身物件不合适。

  平江侯夫人握住楼璟的手,叹了口气,“你大表哥若是如今你这般懂事,我能少生多少气呀!”

  正说着,有人来报,说闽王府派了位公公来。

  楼璟一愣,转身看去,就见乐闲挂着喜庆的笑容走了进来,给三人行礼之后,拿出了一个小锦盒,双手捧给了平江侯夫人,“听闻将军与侯夫人要回岭南,王爷不便前来,还望二位莫怪罪。”

  “劳烦公公代我二人谢过殿下。”大舅母福身行礼,乐闲忙躬身应了。

  待乐闲走后,平江候夫人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千两的仪程,“这……太多了吧。”楼璟已经不是太子妃,按理说他们离开,萧承钧完全可以一分钱的礼也不送的,如今这般,会不会是拉拢平江侯的意思?

  “舅母放心收下便是,殿下绝无它意。”楼璟看着那千两银票,不禁勾起唇,他的闽王殿下,定然是想着左右往后还是舅舅、舅母,这才送了仪程过来。

  “闽王为人光明磊落,除却他,谁还能做太子之位!”徐彻不满道。

  “二叔,这是京中,你可少说两句。”大舅母忙止住二舅的话头,转身又拉着楼璟说了好半天的话。

  这些天来,楼璟的作为他们也看在眼里,着实可以放心了,只是临走了,又觉得哪里都不放心,没有母亲,也没个妻子照顾,冷了会不会不记得添衣服,衙门里受委屈了有没有人帮衬?

  平江候夫人越说越不放心,叫管家取了她这几日赶着给楼璟做的冬衣,“时间匆忙,也只做得这一件,你可要记得添衣,舅母不在京中,自个要会心疼自个。”说着,忍不住落下泪来。

  厚厚的棉袍,针脚细密,带着晒过的暖意。楼璟穿上试了试,比外人做的要舒服得多。大舅母已经做了多年的婆婆,早已不必做这些针线活计,可还是为了他紧赶慢赶地做了这件棉袍,就是怕他再像几年前那般,因为继母与妯娌斗法,而没有冬衣穿。

  北衙平日也没什么事,楼璟就在平江府坐到了黄昏,这才起身往醉仙楼去。

  周嵩早已经等在雅间中,叫了个唱曲儿的在一旁唱江南小调。

  楼璟赏了那歌女一颗银珠子,摆手让她离开。

  “哎,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无趣了。”周嵩不舍地看着那娇俏的歌女抱琴离去。

  楼璟挑眉,吓得周嵩缩了缩脖子,忙起身给他倒酒。

  “近来朝中在商讨修清河河道的事,”周嵩让小厮去门外守着,这才说起生意来,“我三舅刚刚升任青州刺史,工部我也有人,要是修河道,咱们可以参一脚。”

  楼璟瞳孔一缩,午时萧承钧刚跟他说过河道的事。

  修河道乃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