ρδ①8M.cδм 75.慢慢绞紧的断发
  陈萝点点头,“白旭山会来接我,要不让他推你。”

  他不说话。

  左手按住轮子,于是两人不得不停下。

  奇怪的沉默在蔓延。

  坐在轮椅上的男生问道,“你是不是怪我?”

  “是。”

  “对不起。”

  陈萝松手,“自己推。”

  女孩背好书包,拉起行李箱默默往前,没走多久又像只丧家犬一样灰溜溜回来,冷漠的小脸皱到一起,“凶神恶煞”地看着他。

  “许一暗,你怎么可以这样?”

  话音刚落。

  蹲到地上哭了起来。

  他低头看她,喉结动了动。

  “对不起。”

  “谁要听你说对不起!”陈萝站起来,一边哭一边把人往无障碍电梯里推。她哭得太惨了,眼泪鼻涕稀里哗啦,旁边的人忍不住递过餐巾纸,安慰她人生漫漫,没有过不去的坎。

  女孩打着哭嗝说谢谢。

  心想,有些坎真的过不去。

  明明是她对不起他。

  为什么他要说对不起。

  这样本末倒置的对错,几乎撕裂了她的心。

  预约的车到了,陈萝哭着把许一暗送上去。她哭得眼睛都肿了,胸前湿了一片,下巴上全是泪和鼻涕。

  她死死拉着他的衣服,死死拉着。

  并不求什么,但也放不开。

  陈萝以为,这辈子,都只能这样不体面地死缠烂打了。

  不曾想,许一暗勉强坐稳后,不由分说拉她上车,一把抱在怀中。虽然腿不利索,连上车都要人扶,但是他的怀抱依然有力,箍得她浑身错骨分筋地痛。

  女孩胸中的哭音堵住,怔怔抬头。

  长睫上挂的泪水晶莹剔透。

  天空和大海的味道。

  俊朗明晰的下巴,还有微微滚动的分明喉结。她现在才知道,她对他有瘾,明明戒断了,熬过了最难最痛的时候。

  但是只要一碰到,身体下贱的开关就瞬间打开。

  她十分念他。

  像命一样。

  潮水般,生生不息。

  许一暗勾掉女孩脸上的泪,低头蹭了蹭,声音很哑很哑,“陈萝……”

  座位上,套着米黄色壳子的手机震动。

  来电显示“老板”。

  男生亲昵怜惜的眸光骤冷,温柔亲了女孩的发,假装拿东西,背对着她无声无息关机。

  许一暗录取的学校也是a大,他不住校,在离学校三个地铁站的小区居住。房子面积不大,只有一居。阳台很宽敞,能看到附近公园的塑胶跑道和绿得泛黄的湖水。房子装修得很温馨,电视柜旁还用木架子,摆着两盆长势极好的藤萝。

  这里不比临江,天空更灰一些,空气也不好。

  密密麻麻的高楼把人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