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跃没作声,只是起身开灯,将她挪了过来,然后从她上方翻了过去再躺下,关灯。

  半晌,只余呼吸声。

  可是,这不是她的床吗?为什么她会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她原本可以拥有一整张床。

  带着这种别扭感,姜冯慢慢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一早,姜冯的生物钟准时将她叫醒。严跃还在睡。她坐起身,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往外走去。

  等姜冯洗漱完,热了牛奶,煮了鸡蛋,吃完了早饭,洗好了贴身衣物,严跃仍在睡。

  时间晃到十点,卧室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动静。姜冯坐在沙发上,电影已经放了一半。

  当姜冯拿起手机准备点午饭的时候,严跃终于从卧室走了出来。他睡眼朦胧,满身慵懒,半裸的上身肌肉线条分明,恰到好处。“午饭想吃什么?”他边问边向阳台走去。

  “小区东门口五十米处的桥下有一家老夫妻开的家常饭店,我正打算喊跑腿。”姜冯举了举手机。

  “我去买。”严跃拿着衣服走进了浴室。

  叁分钟后,他换好衣服走了出来,脸上还有未擦干的水珠。

  “想吃哪些菜?”

  “店里有什么吃什么。”

  严跃点点头,拿着手机直接出了门。

  从他起来到离开,前后不过五分钟时间。姜冯的手机还举着,她盯着被关上的门,不禁纳闷,这是什么怪异又自然的对话?

  按照前两次的发展和他们彼此之间心照不宣的关系,严跃此刻应该离开,而不是理所当然的留下来,和她吃饭。

  但,也算在情理之中。

  毕竟吃饭也是解决生理需求的一种方式罢了。

  姜冯本以为午饭过后严跃总该离开了,但意料之外的,他没有。他们又一起看了一下午的电影。

  到晚饭的时候,严跃点了个披萨,九点多他还没离开,姜冯便知道,严跃会留下。

  他们厮混了一个周末。

  用厮混来形容,并不过分。毕竟除了看电影吃饭,他们只做一件事情,做爱。

  姜冯的脚伤并没有影响他们对做这件事的兴致。当然了,如果不做,严跃也就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

  所以当周一那天,严跃还没有离开的时候,姜冯便下意识地想,他们这样,是不是过于不节制了些?

  周一上午的十点,姜冯看着坐在沙发上仰头灌水的严跃,状似不经意地问:“你今天不要上班吗?”

  “我是无业游民。”严跃说。

  “……哦。”真是令她措手不及的回答。

  严跃放下了水杯,漫不经心地:“那天的问题回答你,我为什么回国,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被信任的人摆了一道,所以变得一无所有,待不下去了。”

  姜冯讷讷的“啊”了一声。

  他接着说:“回国之后却不知道做什么,索性自己给自己放假,休息休息。”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骗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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