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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让冬宁基本失去了对政府机构的信任,于是他低头笑了笑,说:“那我换个说法吧,或许你更能接受。”

  “想解决这些事情的不是只是我,还有我母亲。”他说,“你应该知道她,她叫程倩。”

  冬宁的眼神一瞬间锐利起来,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善:“贺溪绝对不会主动接触你们这个层次的人,你故意瞒着她的?”

  “她现在已经知道了。”

  现在,已经。

  也就是说之前的确不知道。

  冬宁沉默下来,垂着眼像在考虑什么,半晌才开了口:“你可能不觉得,但其实贺溪比我谨慎得多。既然她知道了这些还肯信你,那我也愿意信你一半。”

  “剩下一半呢?”

  冬宁往后一靠,抱着手说:“就看你怎么能让我相信程家不会是下一个杨家了。”

  南如松却笑问:“为什么不说下一个宋家?”

  “除了宋袖,宋家其他人都很正常。更别说现在青黄不接,宋临和邓森林这两个人少了谁都不行。”冬宁瞟一眼他,“以程家的体量,掰倒杨家还好说,至于宋家……你们追不上的。”

  “听起来你很了解他们。”

  “有段时间听得多,自然就知道个七七八八了。”冬宁摆了摆手,示意不自己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现在轮到你来说服我了。”

  然而南如松摊手道:“我保证不了。我不代表程家,我只代表我自己。程家要走什么路,我母亲说了算,但我怎么做,我自己说了算。”

  “但你是程倩的儿子。”

  受程家助力,帮程家做事,为程家图谋,又怎么能与程家割裂开来?

  南如松没解释,只是笑了笑,说:“我姓南,不姓程。”

  贺溪磨蹭了好久才慢吞吞回来,回来时见桌上气氛还算融洽。但这两人都没有把话说开让她也听听的意思,再加上两人都是隐藏情绪的高手,她实在判断不出谈话的结果。

  一直到吃完饭南如松去结账,贺溪才抖着眉模糊地问冬宁:“觉得怎么样?”

  冬宁的回答也中规中矩:“还不错,挺靠谱的。”

  贺溪还是判断不出来,但这并不妨碍她听见冬宁夸南如松的时候还是觉得很高兴,高兴得她都忘了要去问南如松谈话的具体情况。

  第二天,严涛见了她这眉飞色舞的样子,还笑问她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好事。

  贺溪却道:“非要遇到什么好事?我就是单纯心情好不行吗?”

  严涛一听就知道她不想细说,便也不追问了。他抽出一本案卷递给她,说:“上面临时有点急事,我要去处理一下,既然你心情好,这个案子的尾工作就你来跟一下,怎么样?”

  贺溪一瞟,“上次那个失踪案?不是就等结案吗?还有什么要尾的?”

  “受害者心理疏导的对接工作,应该没问题吧?”

  “这能有什么问题?总比跑现场容易吧?保证完成任务!”

  海口是夸下了,可真到执行的时候贺溪才发现,这对接工作真不是人干的事。

  至少不是她贺溪干得来的事。

  外聘向导那边多少有点熟,倒还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