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
的几分影子,直到他的双唇轻轻印上我的唇角,喉间“嗯”了一声。

  我想了想,又是压低声音在他耳边结结巴巴道:“还有,那种事……以后不要那个……一起了吧……”

  他怔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又是“嗯”了一声,却一把揽过我的后脑,不由分说吻得更深。

  我的视线隔过他的肩膀,望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色。

  几个时辰后,我究竟是身在浔南河上,在太子哥哥的身边,还是……

  行了半日,终于到了围场,我们进帐中换了衣服,我许久不穿窄袖劲装了,身边的内侍又手笨了些,鼓捣半晌都未将我的护腕系上,一旁的苏喻见了,便来为我系。

  苏喻素来文弱,让他骑个马已是极限了,今日他若是一反常态非要跟去行猎定然十分可疑,故而此刻他没换衣服,像往年一般留在本营等我们回来。

  可是只有我与他知道,一会儿分别之后,无论生死,我都不会回来了。

  他神色如常,在我腕间轻巧地动作着,不知有意无意,他微凉的指尖轻轻抚过我右手腕上那的道旧伤。

  我抬起眼,见他也正望着我。

  他的眼瞳是一向的明亮清澈,此刻正映着我,只映着我一个人。

  明明只对望了一瞬,我与他之间的种种往事却涌上脑海,恍如隔世。

  一时间,我忆起韩家别苑,漠北小镇和祁山雪夜,想来我最落魄的时候,陪在我身边之人竟多半是他,如今别离在即,终于可以盖棺定论,我与他之间,终究是我欠了他的多些。

  苏喻似猜到我在想什么,面容虽然依旧平淡从容,但眼中渐渐泛上只有我看得到的缱绻笑意,他道:“殿下的领子……”

  说着,他又向我近了半步,双手绕过我的脖颈为我整理衣衫后领。

  这几乎算得一个拥抱了。

  他眼神专注地望着我的衣领,只是微微侧着脸挨得近了些,双唇若有似无地擦过我的脸颊。

  我不由得语塞,他却已然在这片刻间为我整理好了,他复又直了身子,最后抬手很仔细地抚平我的额发,深深望了我一眼,广袖落下遮掩住旁人视线的瞬间,他用只有我与他二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国师大人在天之灵,定会佑得殿下平安顺遂。”

  我心头不由得一痛,又是一暖,他却已经退了开去,有礼地垂下目光,道:“隋公子珍重。”

  我咬了咬牙,最后向他投去一眼,随后不再多言,一手接过内侍的披风,迎风一抖系上肩头,步出营外。

  不知谢明澜是怎么与百官说的,今年围场被分为东西两营,苏喻之外的外臣皆被指到西营,剩下偌大的东营竟只有我与谢明澜二人——那个徐熙和他的狗腿子们不算人。

  谢明澜的坐骑是一匹极为神骏的汗血宝马,名唤列缺。

  我那匹亲手养大的马儿本也是难得的良驹,但是牵到列缺面前一比,便不够看了。

  我正待要夸列缺两句,谢明澜却自马上一跃而下,不等我反应便翻身跨上我的马,他一把揽住我的腰,又夺过我手中的缰绳一勒,气得马儿打了响鼻,焦躁地在原地转了两圈。

  我无奈道:“明澜,你叫它驮着两个男子,一会儿是它追兔子还是兔子追它?”

  多半是左右无人,连苏喻都不在,谢明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