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的机场,宽敞明亮。过去数月的拍摄,在那个西南小镇的记忆,好像一下子就变得模糊起来,像蒙了一层玻璃纸。再过一会儿就有车来接,他会回到自己的住处,开始筹划接下来这段时间的通告和行程。

  他又变回了那个半红不黑的付行云。

  他们一行人站在那儿等行李,转盘一圈圈地转,转得付行云犯困。他全身上下哪儿都疼,腰最疼,今早上他洗漱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背上都是吻痕,大腿上也是,还有指痕。他瞄了一眼闻逝川,见闻逝川难得地穿了个衬衣,袖子只挽起一点点——为了遮住手臂上付行云留下的咬痕和抓痕。

  但嘴唇上的口子却遮不了。闻逝川下嘴唇上被咬的那里还红肿着,付行云不敢去看,假装与他无关,其他几个人倒是看个不停,一脸欲言又止,但看闻逝川板着脸又不敢去问。

  片子后续剪出来之后应该会邀请一些媒体做展映,也会送去参展,后续的一切宣发都还要再商榷,不是三两句能说明白的,等拿到了行李,他们都没有任何逗留的借口,从机场出去,过往这几个月的经历,尤其是昨天晚上的事,又都暂时封存,等到下次重启时,又不知道是什么样一个情况。

  托运的行李总算出来了,其他人都松了口气,付行云反而轻松不起来。

  他对小江说:“你帮我等着,我去个洗手间。”

  付行云脚步匆匆地去上了个洗手间,从隔间出来的时候,闻逝川也站在洗手池边洗手。洗手间里就他们两个人,一时间只听得到“哗哗”的流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