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部分
��去,便是来世,也会记得这样的温暖。

  人的一生有多长比走到天的尽头、海的深处还要长吗

  而他的这生,就到这里了。

  吟惜,我在来世等着你,不是殿下,只是情之最后一个音落下,他的手便无力地垂了下来,打到地上,发出了一个很低的声响,仿佛打在了人的身上。

  没有人再说话,白吟惜喘着气,只是紧紧地抱着情之,而无牙则在她身后抱紧了他。

  天地间只剩下冰冷的雨声,和黑猫低低的呜咽声。

  猫落地是没有声音的,它轻踏着步伐,踱步到情之身边,拱了拱他垂下的手,呜呜地叫。情之的掌心被它翻了过来,它埋下头在他的掌中蹭来蹭去,很细很柔地叫着:喵喵

  一个清脆的碰撞声响起,那是玉石打在白玉阶梯上的声音。一只小小的玉兔从情之的袖子里掉了出来,裂开了一条细纹。

  白吟惜已经哭不出来了,他的身体越来越冷,无论她如何用力抱紧他,都是枉然。

  黑色的血凝固在唇角,那个如风般俊朗清爽的少年,已然逝去,再不会睁开那双明亮的眼睛,微笑地唤她:吟惜。

  不要生我的气,你若是真喜欢他,我将他找来便是。

  情之无悔,情之愿意陪伴夫人。

  我是情之,夫人,我只是情之。

  你用不着贿赂他,我的错我自然会去领。

  不准闭眼看着我,现在给你快乐的人是我,不是他他能给的我一样能够能你

  吟惜,吟惜,爱我好不好爱我。

  吟惜的

  红楼香灯,笑颜开,低吟浅唱入眠;

  相思未解,少年愁,情丝指尖缭绕。

  花落床头,鬓角凌乱,帘蔓暗香浮;

  千秋水月长天,轮回几度过,烟消云散。

  一杯清酒,一曲离歌,谁人心碎魂残

  人生几番,爱恨拂袖过,恍若云烟。

  望尽天涯,唯有明月如霜。

  红梅落雪似冬寒x

  大风夹着暴雨席卷而来,哗啦一阵,亭中尽被淋湿。

  梁北戎垂眸,对着情之的尸体行了一礼。

  纵然这是他唯一的结果,但并非每个人都有勇气自行了断。

  白吟惜却疯了一样挣扎着站起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将抱住她的无牙推开,跌跌撞撞向梁北戎冲过去

  吟惜无牙赶紧上去拉住她的袖子,她却已经跑到梁北戎面前,死命地打他,声音悲泣得像失了幼崽的兽。

  都是因为你你这个虚伪的人,逼死了情之还敢惺惺作态这下你可满意了白吟惜尖叫起来,已然分辨不出那其中夹杂了多少悲伤。

  梁北戎闭上眼一动不动任她打骂,脖子上甚至被她的指甲抓出了血痕无牙上前死命抱住她,大声道:够了吟惜

  白吟惜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拿出那支玉笔,问梁北戎:你要的是这个东西,是不是

  梁北戎一愣。

  白吟惜转头问无牙:你要的,也是这个,是不是